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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聲音就在耳邊。
重華手一頓,茶杯險些潑出去。
這個聲音……是陸寧遠!
重華變了臉色,擰著眉四下觀望。這不科學,陸寧遠是不可能存在在她的夢境中。可方才的聲音,她絕對不會聽錯。
手中的茶杯有些燙手,可那種彷彿夢境即將清醒的感覺卻讓重華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
或許,她只是在陸寧遠的辦公室睡著了。陸寧遠正在嘗試著喚醒她。
可如此的話,應該是喊著醒一醒,怎麼會說不能喝呢?
重華擰著眉,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凌二小姐。”老嬤嬤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重華有些木訥地看向那位老嬤嬤。
“凌二小姐,我家王妃有請。”老嬤嬤也不理會重華的失態,只是淡然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抬頭看向主位,王妃已經不在那兒了。重華微微有些驚訝,卻也不得不起身。只得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著痕跡地用絹帕擦了擦手上的茶水。慢慢地跟著老嬤嬤往花廳的後閣走去。
凌月華正在觀看一位貴女畫的冬梅圖,抬眼便看見重華被一位老嬤嬤引著往後廳走。精緻的眉心微微皺起。
只要挺過了今天,她就不再有後顧之憂了。凌月荷啊凌月荷,你可一定要爭氣才行。
琉璃花廳的後閣是一個獨立的小會客室。裝修風格頗有點法國風格。花卉環繞中放著美人榻和琉璃小几,地上是厚厚的地毯。
王妃正端著一杯花茶,倚在美人榻的迎枕上。笑盈盈地看著重華。
“過來坐。”
重華怔了一下便想起來應該行禮。雖然自己仍然不習慣,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足的。
“不拘這些,過來坐吧。”王妃笑著招招手。
重華便小步走過去,撿了美人榻周圍的一個梨花椅坐了下來。
“冬梅枝,是送給你了吧?”王妃開門見山地問道。
重華一愣,旋即想起那日那人扔在她桌上的梅花,只得點點頭。
王妃見她承認,點點頭:“我20歲上才得了這麼個兒子,到底是寵壞了些。”
20歲就生了孩子,這麼說也就35歲左右了?重華不著痕跡地瞄了王妃一眼。若是按照古代來說,這應該算得上是晚孕了。可這也顯示出這位王妃保養得相當好了。畢竟這裡可沒有那麼多化妝品……
“你家,姊妹幾個?”王妃笑著看著重華,一副拉家常的架勢。
重華自覺心頭一緊,其實,比起逃跑還有可能被抓住,直接告訴王妃,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也有可能她會被降罪,可若是不說,她就真的要嫁給那個素未蒙面的古代人了。
“娘娘。”重華起身躬身一禮:“我,我並不是凌府的嫡女。”
王妃一副等著重華跟她聊天的架勢,猛然間聽見重華這樣說,倒是愣住了。
重華低著頭,等著王妃勃然大怒。可半晌,卻絲毫沒有動靜。
“你說的,可是真的?”王妃的聲音聽著透著冷意,卻也沒有到大怒的地步。
話一出口就沒有收回來的必要。重華自幼就不是個順人心意的孩子。說出來反而有一種輕鬆感。當下更為篤定地重複了一邊:“我,不是凌府的嫡女。凌府的嫡女只有一位,就是外面坐著的凌月華。”
“二小姐可知道,你如今這樣做,會給凌府帶來滅頂之災。”王妃的聲音彷彿陰陰的烏雲,在頭頂上壓下來。
重華聽了反而更加淡然:“她們,原本就與我無關。”
王妃死死地盯著重華,目光彷彿實質性一般刺在重華的頭頂上。屋裡的空氣彷彿停滯了一般,壓抑的令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