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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殿上不少朝臣都露出贊同的神色,輕聲細語都在誇讚他。
殊不知,更加惹惱了李旭。他不高興,喚來內侍,吩咐一句。
片刻後,內侍端來一杯酒,他大手一揮:「賜忠義侯。」
裴澤不得不飲,一口喝下去後,還俯首謝恩。
皇帝繼續與麗昭華親熱,上下其手,麗昭華甚至嬌。喘連連,就在裴瑤身側,裴瑤不得不看了兩眼。
許久不出聲的太后摘了一顆葡萄,指尖輕輕一彈,彈在了皇后光潔的腦門上。
裴瑤立即捂住腦袋,左右去看,竟不知是誰打她。鬱悶地揉了揉腦袋,忽而見到皇帝脫了麗昭華的衣裳,她再也忍不住了,而在這時,忠義侯打翻了面前的杯盞。
裴瑤看見了他頭頂上的泡泡變成了黃色。
那杯酒下了藥,和大婚那夜皇帝中的藥一模一樣,皇帝給他下藥了?
裴澤渾身冒著熱汗,一張冠玉的臉更是冒著冷汗,眼內染上了猩紅,眾人都明白了。
皇帝當眾給朝臣下了藥。
裴澤難受至極,攥著桌角的手猛地用力,下一刻,他就掀翻了面前的食桌。
哐當一聲杯碟落了遍地都是,皇帝笑出了聲音,「卿家這是怎麼了?」
太后又摘了一顆葡萄,照舊彈在了小皇后的腦門上,小皇后立即就站了起來,左右去找打她的人。
皇帝醉醺醺地睨著她:「皇后想做什麼?」
裴瑤捂著腦門不知該說什麼,下面的裴澤開始在地上打滾,用手撕扯自己的衣領,在頸子上扯出幾條血痕。
她下意識開口:「陛下,兄長不適,可能讓他回府去休息?」
「愛妃今日又美了些。」皇帝故意忽視她,轉身去親熱麗昭華。
裴瑤穿著風袍,頭頂上的鳳冠隨著她的呼吸而發出輕輕碰撞的聲音,她慢慢地冷靜下來,淡然吩咐內侍:「送忠義侯回府。」
朝臣竊竊私語,揚首凝望著這位稚氣的皇后,太后似乎習慣了這些,並不打算去制止。
眾人都等著裴澤受不住去求饒。裴瑤這個時候感覺裴澤就是一禍害,她不想救,但都已站出來了,只能她自己去送。
她只好提著裙擺走下去。
在她踏下臺階的時候,太后摘了一顆葡萄,纖細瑩白的指尖把玩著晶瑩的葡萄,她伸出手,慢慢地給葡萄剝了皮,晶瑩的果肉被她放入嘴裡。
甜汁溢滿口腔,皇后在這個時候扶起兄長,但裴澤失去了理智,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都沒想就要拉入懷中。
滿殿驚呼,下一刻,一顆葡萄砸在他的腦門上,裴澤應聲倒地,藥力的作用下痛苦喊出了聲。
接著,太后淡然地起身,「麗昭華御前衣衫不整,有辱宮廷,拉出去杖斃,給後宮做個警示。」
皇帝慌了神,立即將麗昭華從自己的腿上推了下去,一句話都不說。
「陛下、陛下,您救救臣妾、您救救臣妾……」麗昭華怕得拼命去拉住李旭的褲腳,不想李旭一腳踢開她,「拉下去、拉下去、拉下去。」
前一刻還被皇帝抱在懷裡親熱的女子,這一刻就被丟入深淵裡。
內侍上來將麗昭華捂著嘴拉出去,殿外有人拿刑杖的拿刑杖、搬條凳的搬條凳,不出幾息,就傳來了女子尖銳的痛呼聲。
裴瑤嚇得嘴裡唸叨一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唸完以後,就有內侍來扶著裴澤離開,她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時,太后走下臺階,她轉過頭去看,太后頭頂粉色的泡泡尤為顯眼。
太后壓制皇帝,皇帝一點都不敢反抗,誰高誰低,一眼就見分曉。她主動過去攙扶著太后,雙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