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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這不算是富庶之地,匯集如此多的人,看來這裡的事情熱鬧啊。樂靈璣不禁抬頭望著二樓的呂復好。
她抬手搭在欄杆上,正笑眯眯地磕著瓜子往自己這裡瞧,她身邊的兩個孩子磕著瓜子聽得正專注。樂靈璣雖然戴著斗笠,有白紗遮掩,但是此刻周遭的氣氛令她渾身不自在,但是進都進來了再走出去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
她好不容易在底樓找了一個旮沓位置落坐,店夥計很快迎過來招呼。見對方戴著斗笠,遲疑片刻,道:「客官需要來點什麼?」
樂靈璣望了望其他客桌,道:「嗯,隨便來點茶水吧。」
「好的,客官稍等。」夥計俯身應承,轉身剛要離去,被樂靈璣叫住。
「請問,這說書先生在講什麼故事?這麼多人聽,還聽得如此認真?」樂靈璣低聲問道。
夥計含笑道:「一看姑娘就是剛到此地吧,這個是最近火得很的《落魄世子》,聽了保證讓你可歌可泣。」
「哦?」能安撫下如此多的能人異士,看來這《落魄世子》功勞不小啊。她著手倒了桌上一杯白開水。
只見說書先生一拍身前的桌案,瞪大了雙眼,道:「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月公子連夜策馬奔騰三天三夜,趕到城牆下時,哪裡還見得到人,被萬劍穿心的鬼玉,早已經死透了扔在百丈下的葬屍嶺」
樂靈璣剛含進嘴裡的白水險些嗆出來,腦袋瞬間一片嗡嗡作響,耳邊響起:此夜水中月,流光花上春。哥哥,我叫華月
一幕幕重現。
此人說的故事為何與自己的夢境如此一致?這個夢只同師尊說過,師尊絕不會無聊到給說書先生送稿子,那這太匪夷所思了。接下來,說書先生講的什麼她也全然聽不進去。
「這人啊即使投入王侯將相,也保不齊衣食無憂,你說這世子才幾歲就因為逃命落魄到連乞丐都不如,數番生死窮途末路,為了報滅門血仇自飲毒藥,結果仇沒有報,反而又陷入殺戮。老大你說他是不是還不如我們過得瀟灑痛快?」
樂靈璣桌對面坐了三個硬彪大漢,一同開始誇誇其談。
「是啊,你說最後若不是鬼玉捨身相救,他還是逃不掉命喪權利之手的惡運,」老三還沒說完,老大接著說道:「我倒覺得他還不如死了好!」
「誒,老大我就不這樣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幹嘛非要死?」老二端起的茶停在嘴旁頷首說道。
老大搖搖頭,煞有見解道:「你們這就看不透了吧,你說,他在葬屍嶺從惡臭發蛆中丟擲鬼玉屍體,抱著屍體回了居住的深林處。睹物思人,那說書的說什麼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什麼淚啊先流,一介凡人還試圖想復活一具屍體,除了自殘的本事到挺大的,成天與一具屍體生活在一起,難到你們不認為這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老二湊近兩人,怪異笑道:「你們說這人死都死了,埋了便罷,撈個屍體天天放家裡,難不成嘻嘻有特殊癖好?喜歡睡屍體?哈哈哈。」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是。」他三人腦袋湊一起,也不注重場合沒羞沒臊開始嘀咕著黃段子,笑得極為盪無恥,引得周圍人士紛紛避嫌。三個硬彪大漢卻絲毫不在意周圍的鄙視之態。
樂靈璣離得最近,實在聽不下去了。她肩上的黑蝴蝶衛安道:「主人要不要我去讓他們把嘴閉上?」
這些事情在別人心裡就是一個說書先生編來養家餬口的故事,但是在樂靈璣心裡,那一幕幕真真切切擺在眼前,現在重溫也是錐心刺骨的疼,又豈能容他人汙言穢語。她想了一下,道:「不用,我來。」
樂靈璣也起身,在經過三大彪漢時停了片刻,施了一點小伎倆,走向說書先生。
「汪汪」老二要說話,突然發現自己在學狗叫,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