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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懲罰,小辰。但你不應該用自己一個人不聲不響離開來懲罰我。”
辛辰微微眯起眼睛笑,帶著幾分嘲諷,“你一定要逼得我在你面前徹底坦白自已的那一點兒卑微嗎,路非?那麼好吧,我跑去找你了,還神經質地誤會了你和別人的純潔友誼,然後放棄找好的工作,灰溜溜回了家。不僅如此,聽到你回來,我又跑了。這次跑得更離譜,差點兒把命丟在外面。這個版本足夠狗血有趣,而且戲劇化了吧。”
沒等她說完,路非手臂一帶,伸手抱住她。他用的力道猛烈,她猝不及防地被拖入他的懷抱中。他一隻手緊緊摟住她,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按在他胸前。這個姿勢正是他以前抱她時的習慣動作。他的聲音沙啞而痛楚地從她頭上傳來,“別說了,小辰,一切都怪我,我沒有在一拿到學位後就回國找你,傷了你的心。”
辛辰的臉貼在他胸口,隔著襯衫能感受到那裡激烈的跳動。她一陣失神。往日記憶如同潮水般翻湧襲來,從心頭到指尖掠過一陣酥麻,讓她突然沒有掙扎的力氣了。只能軟軟靠在他身上。
然而充滿呼吸的,是他身上混合著鬚後水、沐浴露的清淡味道。這是屬於一個成熟男散發的氣息,並不是她少年時熟悉並願意安心沉醉的大男孩懷抱。意識到這一點,她調整出一個笑意,努力仰起頭看著他。他的手仍然扶在她後腦上,手指插入她髮絲內,固定住她。
幾年來兩人頭一次如此靠近地對視著,他深邃的眼裡情緒複雜——痛楚、憐惜、無奈——如此深切,讓她再無法維持嘲弄的表情。那個笑意像片殘破的葉子被吹離枝頭,一點點離開了她的面孔。3Q手打
“對不起,路非,我忘了你一向愛攬責任上身。我現在有很惡劣的幽默感,喜歡亂開根本不好笑的玩笑。請別當真。”她心平氣和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我的確去找過你,只是知道當時你也在北京,想見見你。等真的看到你以後,我有點兒尷尬了,突然意識到,我們早分了手,幾年沒見,算是陌生人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我沒權利在說了不用再見後;又去任性地當別人生活中的不速之客。於是我走開了。就這麼所簡單。之前不說,不過是不想把事情弄複雜。”
路非深深地看著她。路燈光下,她的面孔清瘦,下巴尖尖,褪盡了少女時期的一點兒嬰兒肥,再沒有那份如剛成熟桃子般的飽滿圓潤。此刻她坦然迎著他,眼睛依然清澈如水,不帶從前慣常流露的那份愛嬌色彩。她的聲音清脆柔和,顯得鎮定而平靜,沒有任何負氣意味。路非只覺得心中那份疼痛更甚,他扣著她後腦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她能感受到那修長手指突然施加的壓力,卻只一動不動地站著。
“你不願意提這個就算了,小辰。”他輕聲說。
他完全明白,她這一番條理清晰的回答看似言之成理,其實是在迴避,在輕描淡寫,在搪塞。
仁立於北京的風沙中一動不動幾個小時,面對他和紀若櫟時保持緘默,獨自離開北京返回老家,又避開他獨自去徒步,這當然不是簡單的生氣或者賭氣,她大概只是死心了。他有很多問題堵在心頭:你一個人站在那裡想的是什麼?你對我真的已經失望了嗎?那天你伏在我車頭上寫了什麼?你終於從心上抹掉我了嗎?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沒權利再問什麼,更不忍心觸動她可能已經癒合的傷口。
辛辰看上去鬆了口氣,似乎滿意於這樣將事情交代過去。她輕輕掙開他的懷抱,退開一點兒距離,“我們講好,都別再提以前的事了,尤其不要把我扯進你和你未婚妻的糾葛裡面,我的修養始終說不上好,恐怕沒多少耐心這樣跟人反覆解釋。”
“沒什麼再需要你來解釋,我惹出的麻煩我會全收拾好。”
辛辰點點頭,“那就好。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不等她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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