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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初曼到天井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適應強光,天空慘白,已經看不見太陽,只有密整合一片的雲朵。
所有人都開始做最後的晚餐,都聚集在廚房下廚或是幫忙。廚房裡,已經準備好食材,節目組聽說張淼要自己做一份糖醋排骨,還專門給多一些排骨。
陳明看著上好的排骨,想到賀硯書上次做的糖醋排骨,正好昨天張淼點的也是糖醋排骨。
「嘿,師姐,不如你讓硯書露一手,上次他做的糖醋排骨還挺好吃的。」
張淼走過來,看著新鮮的肉色,又轉頭過去看一邊和梁言一起擇菜的鐘初曼,「陳啊,我做這個又不是自己吃的。」
陳明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忽地想起,這些年,鍾初曼從來就沒有在外界說過,張淼是她媽媽,別人最多也就知道,她是龔名安的關門弟子。
這些年,張淼其實一直在國外,她爸爸又是個花心的,把小情人直接往女兒面前帶。
那傻孩子還什麼都沒有和他們說。
「那行吧,讓硯書做點湯吧。」陳明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蓮藕和豆子,露出一笑,「正好最後一期了,我可以偷偷懶。」
這場晚餐,幾乎是賀硯書的主場,張淼在做完糖醋排骨後又燒了一道青菜,賀硯書還在旁邊煲湯,看著張淼反覆的動作。
他觀察著張淼做菜時候放多少油鹽醬醋,暗暗把這套動作記在心裡。
細心認真。
在張淼盛出排骨的時候,他還主動過去端菜,走去飯桌的路上,聞著和他做出來味道完全不一樣的排骨,又開始回憶剛剛張淼做菜的順序,放調料的分量。
張淼的臉是一張瓜子臉,歲月也沒有帶走她的美麗,這些年在國外還有人追求她呢。她邊洗鍋,邊看著這個做菜的小夥子,與她的女兒處處透著親密。
女兒的運氣,應該會比她好上很多了。
一笑低頭,隨便撩撩頭髮,洗鍋燒菜。
賀硯書很快就回來,一邊放火,一邊看著張淼做菜的動作。
她默默一笑,「硯書,看出什麼了嗎?」張淼的聲音溫柔,不同於鍾初曼骨子裡的溫柔感,也不同於趙瓊的朝氣裡的溫柔,是一種歲月的沉澱感。
賀硯書黑色的眸子一定,絲毫不顯慌張,「油鹽適量,加入蒜泥,在青菜還翠綠的時加酒,保持青菜的顏色與新鮮的口感。」
張淼臉上還掛著溫柔慈祥的笑,關火翻動鍋裡的菜,繼續問:「那剛剛的糖醋排骨呢?」
賀硯書嘴唇一抿,想了一會兒,「一比二比三,醃製入味,兩面焦黃,加入料汁,拌菜擺盤。」
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連笑也沒有那麼張揚,完全沒有以前賀硯書看電視時候的妖女模樣。
張淼有幾分開玩笑地問:「那要加入幾分真心?」
「十分。」賀硯書答,垂著眼睛看著灶臺裡的火苗,「可是她喜歡的不是我的糖醋排骨。」
她最喜歡的是糖醋排骨,最喜歡的不是他的。
鍋裡鮮香氣息爭著從鍋蓋的冒出,還可以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甚至,這股香味已經往外面傳去。
張淼拿著手裡的菜,準備端過去,望著賀硯書去拿菜來準備燒的背影,男人的背並不單薄,黑髮乖乖地垂在腦後,他沒有穿任何的奇裝異服,甚至,還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穩重。
而二十五歲的男人,有的還沒有長大。
張淼將廚房留給了賀硯書。
十分的真心,最後會得到十二分的應答。
吃上晚飯的時候,天空已經掛上了黑色的幕布,最後一晚,大家還是有一些放鬆,陳明不知道從哪裡搞出來的酒,放在壁爐上溫著。
飯桌上其樂融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