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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一點光,他英俊得像一場夢,遊野的美夢。遊野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季欽生的照片。他拿出煙,燃了一根,叼著就開始用起了手機。
電腦鍵盤的聲音太大,他怕吵到季欽生。只寫了一段,他的心思又被手機屏外的人拽了出來,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在寫作上。
他看了眼剛剛寫的兩三百字,拋開了手機,重新趴到床前。他手臂伸長了,不讓煙飄到睡夢中的人面前,臉卻湊得離人很近。這麼近的距離,他的鼻息彷彿都能拂在人臉上。
他在心裡喊人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而季欽生就跟聽到了他心裡的聲音一樣動了起來,他手臂在一旁摩挲著,在找人。他摸了空,於是一下將眼睜了開來。
季欽生剛醒的時候,眼裡還有層霧,朦朦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愛。他眼睛定在了遊野身上,一下露出一個笑來。安心又依賴,還有愛慕。
沒誰能拒絕這樣的眼神,直到季欽生小聲喊他文文。遊野面色一僵,這才想起自己剛開始做的孽,他騙了季欽生自己到底叫什麼。
遊野將煙熄了,爬上了床,將身體沉甸甸壓在了季欽生身上,季欽生的手攬著他的肩背,拇指在他後頸跟上蹭了蹭,低聲說了句涼。
海邊的夜確實有點涼,空氣濕潤的,一股股撲了過來。遊野心裡還沉在剛剛那聲文文裡,他在想怎麼開口,他爬起身,跨在季欽生腰上,同人十指相扣。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季欽生的臉,一些話又說不出來。他怕言語沒有斟酌好,他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滿嘴謊話。
剛戀愛,最忌諱的就是謊話了。他不也是嗎,他厭惡極了徐煜騙他,還說他不愛女人,就算結了婚,也愛他。但他的欺騙,又不是徐煜那麼嚴重的事。
只憂心是個種子,種到剛戀愛的人心裡,長成參天大樹,然而他們的感情不一定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遊野心裡念頭轉著,他手卻扯來了蓋在季欽生腰腹上的紅毯子,攏到了自己頭上。大片的紅壓了下來,他語調很輕地說:「一會就會熱起來了。」
季欽生眼睛微微睜著,看著那大片的紅一路攀上了他的腰,他沉沉地嘆息起來,眯著眼看那起起伏伏的紅毯,裡面藏著他喜歡的人。
好久,遊野才喘著氣從裡面鑽了出來,他一張臉紅艷艷的,嘴巴腫著。從季欽生的角度看,只能見他下巴微抬,喉嚨一顫,就將他的東西嚥了下去。
這下是真熱了,那悶悶的味道,像石楠花,有煙味,冷冷的,帶點薄荷香。這些味道湧動在他們之間,遊野探出半截舌頭,舔過嘴角,像貓一樣眯著眼,饜足了。
季欽生摸著他的腰,帶著愉悅後的鬆快,他不斷揉捏著遊野的身體,手從睡袍探了進去。
本就寬大的袍子鬆快地落了下來,疊在腰上。季欽生看著遊野脖子上的項鍊,那是他曾經不小心扯斷過的,遊野還因此給了他臉色看。
遊野當然感覺到季欽生的視線,他重新點了根煙,含在嘴裡,沖淡嘴裡那淡淡的腥味。但對於項鍊,倒也沒什麼可說的。他食指勾著鏈子,輕輕往外拉,在上面纏了一圈:「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說是我爸送給她的念想。」
留意到念想這個詞,季欽生雖然臉色不變,卻也沒有多問。遊野笑了笑:「當兵的,殉職了。她後來也改嫁了,過得挺好。」
季欽生也跟著坐起來,在項鍊上親了親,他沒有多的話,只是無聲的安慰。遊野勾起嘴角,突然將煙輕輕吹到季欽生臉上:「討厭我嗎?」
他還記得季欽生說不喜歡人抽菸,偏偏自己就有個打火機,現在還被他留著用了。
季欽生搖頭,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含住他的唇,吞了他的煙。
大概是真的不常抽,還有些嗆到。咳得眼睛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