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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
清瑤扯了扯衣袖,遮住。
「疼……」
「知道疼了?」
「叔叔……」
她抱著右手手腕,小心翼翼伸到他面前,「手腕,好疼……」
顧謹深一怔。
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腕。
握在掌心的手腕細細的,小小的,很柔軟。
他輕輕捏著她的手腕活動了下,「這裡疼?」
「嘶——」
清瑤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就要抽走手腕。
「別動。」
手腕被握住,細看之後,發現在手腕內側腫起了一大片。
他淡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汽車很快就到達了醫院。
接診的是一個老發花白的老醫生,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慈祥。
老醫生小聲嘀咕:「怎麼來的這麼晚……」
說著又扶了扶鼻翼的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清瑤渾身僵住,面色灰白。
來的太晚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了嗎?
她的手…真的沒得救了嗎?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下個月底還有演出,我還要拉大提琴的,求你一定想想辦法!」
清瑤說的聲淚並下,眼眶紅了一大半,儼然就要哭出來。
「你這就是普通深層軟組織挫傷,沒什麼大礙的,好好養一兩星期就好了,你咋還怕成這樣了?」
清瑤:「……」
她黑著臉問:「那您剛才怎麼說來得太晚了?!」
醫生:「我是說的太晚是指時間太晚了!」
他指了指牆上的鐘:「都五點半了,我坐診時間都已經到了。」
清瑤:「……」
顧謹深:「……」
打擾了。
所幸的是,清瑤的手腕只是普通的韌帶損傷,休息兩個星期就沒事了。
醫生給她配了一些噴劑和貼的膏藥,又囑咐回家之後多冰敷,近期右手儘量不要動,過幾天再慢慢加強腕關節的活動度。
顧謹深從視窗繳費拿藥回來的時候,清瑤正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他。
輕輕動了一下手腕,還是鑽心地疼。
一片陰影出現在她的頭頂,遮住了走廊上的白熾燈光。
她稍稍一頓,抬起頭。
顧謹深身形筆挺,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做工精緻的金屬領帶夾上,折射出幽冷的光線,更顯得他矜貴疏淡。
「打個架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顧謹深問,「後悔了嗎?」
清瑤沉默片刻。
「後悔。」
顧謹深剛想說話,就聽到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繼續說。
「我好後悔。」
「後悔當時還留了幾分力道,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了。」
顧謹深:「……」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理了下衣襟,「走吧,送你南灣。」
清瑤卻仍坐在椅子上不動,只是眼巴巴地望著他。
喉嚨裡哽了哽,半晌,才低低說,「我不想回去……」
「怎麼?」
「我、我不想讓爺爺知道……」
她現在臉上,脖子上都是抓傷,手還扭傷了。
脖子上的抓痕還能穿高領的衣服遮著,臉上的傷和手傷卻不好掩飾,回家之後,爺爺肯定會看出端倪。
她並不想讓爺爺知道打架的事。
她抬眸,眼裡光線倏忽閃動。
「叔叔,我可以跟你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