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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的設想中,李穆來為他們授課應該講的是兵法之類的,當然比武他看的也是高興的,可既然機會少有,他也忍不住提了出來:「太傅能否為我們講講你在西北軍營之中的戰績?」
按理說這些事書上都有,其他的老師早已為太子講了不知多少遍,可別人講的哪有本人說的有意思。
李穆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秦月,雖然少女既未說話也未抬頭,可看著她手指撓衣服的樣子,李穆就知道,她也是想聽的。
「你們既然想聽,那就得先找地坐下,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講完的。」李穆笑著答應,還指著演武場道,「軍營條件不比京城,好多時候都是席地而坐,你們今日也可感受一番。」
眾人哪有不應,太子帶頭坐了下來,芷安緊跟著坐在他旁邊,秦月慢慢坐在了李穆的旁邊。
眼神隨便一瞟,就能看到李穆的沉香木手串,以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
仔細一看才發現,珠子上上是刻了紋樣的。說起來這個紋樣還曾是他倆南巡途中偷偷出去玩時,在一個村落裡看到的,那個村落祭祀了自己的什麼,這個紋樣是他們的圖騰,秦月不信神明,卻喜歡這個紋樣,後來她自己製作的許多小玩意都雕了這個東西。
原來他還記得。不論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刻下的這串珠子,因著這個紋樣,秦月整個人都高興了不少。
回過神來才發現李穆已經講起了他的軍營軼事,而太子與芷安兩人正聽得津津有味。
李穆的口才果然很好,講兵法的同時也帶了軍中士兵日常中的一些趣事,只是講到最後,總免不了提到死亡。
「王二的軍餉一發下來,他就丁點不剩的都往家裡寄,這樣一來士兵們約著打個牙祭什麼的,他就沒錢了,總免不了舔著臉去蹭一蹭。旁人問他為何不自己留一點,他總說要培養個能識文斷字的小子,到時候考了科舉中個秀才,他們家也算更換門庭了。」李穆說到這,又停了一頓,「可惜他沒機會回家了。」
「那後來呢?他家小子考上了嗎?」芷安忍不住問。
「考上了。」
「那也算是個好結局。」芷安笑了起來。
後來李穆就沒提這些了,而是說起了軍中的一些比賽。
「軍中也有賽馬,不過不像京城一樣按組來比的,參賽的人全都一同出發,塵土飛揚,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一次甚至讓敵軍以為我們要突襲。」
芷安以前沒見過騎馬比賽,秦月比賽的時候她也沒去,如今聽著李穆說起賽馬場上的那番氣勢,不由心猿意馬,更是後悔因為賴床錯過了秦紅拿第一的時刻。
說起故事來,時間總過得很快。
李穆看了眼日頭,起身道:「今日便散學吧。」
故事還沒聽完,芷安第一次不想散學,絞盡腦汁想了個主意:「皇兄既為儲君,那自然要文武皆通,太傅既然都會,何不多與我們講講兵法上的事。」
李穆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公主說的有理,不過要學什麼,皆乃皇上定的,非臣能夠做主。」
秦月沒想到李穆還能記得給她帶東西。
接過遞過來的油紙包,秦月好像剛剛發現李穆帶著的手串:「老師這手串倒是別致,這紋樣很漂亮。」
李穆將手伸到秦月的眼前:「這紋樣你該見過才是。」
秦月還以為身份暴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好似喘了口氣,又接上了先前的話:「上次去秦國公府,聽瓶如說起,她的姑姑,也就是你的娘親,會在機括上畫這個。」
這麼一說,秦月又想起了她撒的那麼一點點小謊,乾咳了一聲:「老師這麼一提,我恍惚有些印象,回頭等我回家問問我娘。」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