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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尾聲。
插pter 58
韓徵搓過兩手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出了一手心的汗。司音看起來無事,身後卻跟著她的心理醫生。
他們正面交鋒的時候,他試圖詢問過裴澤,司音到底有些什麼問題。他那時候怎麼說的來著,適當的紓解和藥物治療?
韓徵拼命抓了抓頭,埋怨自己的疏忽,不該這樣一帶而過的,不該任由她一個人陷在泥沼裡拔不出兩腳。
華裔男人此時拍了拍他肩膀,問︰「司音她哥哥,你還好吧?你臉色很差,需不需要我去給你買一杯咖啡?」
韓徵哪裡有空,抓住欲要起身的他,說︰「我沒事,你請坐下,春曉的事情還請你如實相告,她什麼時候發生的意外,與司音有什麼關聯,你知道嗎?」
男人皺著眉頭,樣子像是在努力回憶,過了片刻,整理過思路,他說︰「對不起,那時候我已經搬離了那棟房子,具體的情況我不是非常瞭解,我只能告訴你我聽到的一些事,至於真實與否,可能還需要你去調查。」
韓徵正襟危坐,說︰「好的,謝謝。」
男人說︰「應該是兩年多前的事了,那時距離我畢業只有短短的小半個學期,因為已經應付過論文,我得以進入一家公司實習,並且搬出了那個狹小的天地。可是與我的走運相比,很多人就沒那麼輕鬆了。春曉就是其中一員,我得到的訊息是,她的成績出了很大的問題,面臨留級甚至開除的風險。而她並非來自於富裕的家庭,每多呆一天都會因為高昂的花費,給她的父母造成更多的負擔。
「她的導師非常關心這個異國求學的女孩,屢屢喊她去辦公室親自指導。那時候我們都羨慕她的好運氣,她卻總是很奇怪地笑笑,然後說一些我們都不太聽得懂的話。我們後來回想,事情就是從那個時候升溫發酵的,只是我們忙於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到她。不要怪司音,那時候她也很是困難,早出晚歸,忙得像一隻陀螺。
「事情就是發生在這樣簡單而又繁忙的一天,據我還住在那棟房子的同學說,那天早上司音慌張失措地帶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大家因這個向來淡然的女孩突如其來的瘋狂所驚訝,可誰也沒想到還有更震驚的事情等著他們。大家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裡血腥味濃重,床上是已經僵了的春曉屍體,掀開的被子裡全是顏色開始發黑的血。後來法醫鑑定,她吞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並且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選擇了一種緩慢而痛苦的死法。這是自殺,沒有任何問題。」
韓徵覺得有一股涼意自腳底升騰,貼著他繃緊的小腿一直蔓延上脊椎頭顱,於是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這難耐的寒冷裡。
他的司音,他從小許諾好要保護的人,在因為來到他身邊後,波折不斷。而他那時候在做些什麼?他籠罩在家庭的光環下,在自己擅長的舞臺上揮斥方遒。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入他耳中︰「你能想像嗎,儘管我們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儘管我們對生命充滿了敬畏,但這不意味著平凡的我們可以在和屍體共度一夜後還淡定無比。司音受到很大的刺激,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到我身上,試圖勸說我相信我春曉沒有去世。
「她說她特地給她帶了中餐館的宮保雞丁,晚上回來的時候看燈關著就躡手躡腳沒有打擾她,她晚上起來上過廁所,映著月光她看到她表情安寧的躺在床上,早上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還是那樣安寧,所以她只是請求幫忙而不是痛哭,她不相信這樣的人會輕易死去。然後,我看到身邊表情麻木的同學,知道司音也對她們說過同樣的話。」
韓徵一雙手攥緊了又鬆開,反覆幾次,弄得自己疲憊不堪,他問︰「她一直都這麼糊塗嗎?」
「也不是,春曉告別會上,她也來了,她好像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