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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看得自己肚子裡都在翻江倒海,過來拍了拍韓徵的背,說:「阿徵,這夜還長著呢,你悠著點。」
韓徵來攪過這麼一場,大家的酒都喝得有點多,本就不勝酒力的安東這時候醉得東倒西歪,一張臉紅得像猴屁股,膩在司音身邊說:「我今天晚上可真高興!」
旁邊竄出一陣風,同伴將借酒發瘋的安東推到正主莫莉懷裡,都說:「你小子當心點,別鬧得晚上回家跪鍵盤!」
司音笑著看向莫莉,問:「能扶得住他嗎?」
莫莉這時候已經連表面文章都懶得做,滿是敵意地睨了司音一眼,拿身子將她跟安東隔開,道:「不牢你費心。」
只是安東人高馬大,一個女人實在難以控制,眼見著他要狼狽摔下的時候,有人幫著扶了一把。
莫莉怔忪:「……徵哥。」
韓徵架起安東一邊胳膊,搭在自己脖頸上,往上使力將人拽起來,說:「你鬆手吧,我來扶著,車停在哪?」
莫莉帶路,安東爛成一灘泥地貼在韓徵身上,沒過幾步他忽地打出幾個嗝,伸長脖子道:「阿徵,我想吐。」
韓徵罵著拉他去花圃,剛把人放下來,他一鞠躬,吐得天翻地覆。
莫莉心裡懊惱,想要不是因為司音,安東何至於被灌成這副樣子,韓徵一口一個妹妹,誰知道她是他哪門子的妹妹。
司音想了一想,說:「那是韓翻看得起我,我其實根本不能算是他妹妹。」
沈珏雖然性格像男孩,可說到底,還是一個熱衷一切八卦的女人,聽到這兒心中早已燃起一片大火,火燒火燎地想知道原委。
沈珏又回到剛剛對司音的那個發問上來:「那司音姐姐,你到底跟我們韓翻是個什麼交情啊?」
司音說:「我媽媽在他家做幫傭,我在假期裡到他家住過幾天,安東他們也都是一個院子的,所以大夥玩得都挺熟的。」
沈珏倒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回答,偷偷瞥了一眼司音,她神色如常,沒有因此覺得難堪的樣子。
剛剛吐完的安東像是清醒過來一點,踉蹌著從韓徵身前掙開來,朝著司音一陣揮手道:「過來,送你回家!」
司音笑著,說:「瞧你這副樣子,怎麼送我回去,你讓莫莉省點心吧,我自己能打車回賓館。」
安東挺倔,還是一陣招手,說:「過來,我怎麼能放心你打車回去!」
一直杵在旁邊的韓徵說:「都別讓來讓去了,我送好了。」
司音更是避之不及,看都不看韓徵,只向著他方向道:「好意心領了。」
韓徵沖沈珏使眼色,小丫頭很會揣摩領導意思,一下挽上司音胳膊,說:「司音姐姐,來嘛,我開車水平很好的。」
推脫不了,結果就是汽車之內,溫度低冷得能把人冷凍成冰。沈珏一連打了好幾個激靈,於事無補地將空調又調高一些。
司音、韓徵都坐在後座,車子開出去一段,才有一個男聲吩咐駕駛小妹:「去新世紀酒店。」
話一出口,韓徵方發覺首尾倒置,欲蓋彌彰地問:「是那個賓館吧?」
司音點頭道:「是那,韓翻猜得挺準的。」
無心之言落在有心人耳中,便字字句句都別有深意,韓徵索性不跟她打啞謎,實話實話道:「這種事猜是猜不到的。」
司音不想探究,置身事外地專心對付手機,韓徵看了一眼那對話方塊上頭的名字:裴澤。
司音正被裴澤發來的一則笑話弄得忍俊不禁,冷不丁聽到旁邊男人醇厚的嗓音問:「這幾年都在忙什麼?」
司音視線仍舊盯著螢幕,心不在焉地說:「讀書,工作。」
韓徵問:「搞攝影?」
司音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