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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然是把司音嚇了一跳,以為這次她終於要像個小女孩一樣,哭天喊地要媽媽,她只是發出了一聲不大的尖叫,而後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她手裡拎著那塑膠玩具爬下床,趿上大一多圈的拖鞋,啪嗒啪嗒走來。推門而出,罪魁禍首面面相覷地站在過道里。
韓途沉不住氣,扔下親人和戰友,腳底一抹油先跑了。
現場只剩下慢半拍的韓徵,幸好他年紀大,已經懂得賊喊捉賊的道理,回望她那雙大眼睛,道:「反正也沒把你嚇到,你別告訴方姨,我把蛇帶走,行了吧?」
司音仍舊沒說話,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他懷裡,擦了一擦額角的汗。
韓徵那時候就想,一定是長年累月的寄人籬下讓她變得敏感又小心,可她心裡又有小小的驕傲不允許她低人一等。
所以她才總是這樣淡漠,害怕讓人看出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於是在他們相處中的很長一段時間,韓徵的第一要務都是讓這個女孩儘可能的自我一點,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他像是把一顆冰冷的石頭貼住心口,想用自己的溫度去捂熱她,他成功過,最後還是失敗了。
韓徵看著現在的這位司音,覺得她與記憶裡頭一次出現的那個並無區別,用平靜的表情偽裝,其實充滿戒備和敵意。
韓徵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司音說:「師傅是在專訪後摔倒的,誰的專訪,那個年輕部長?」
韓徵無意隱瞞:「沒錯。」
司音說:「這個採訪,之前社裡約了很久都沒拿下,你幫忙的?」
韓徵說:「是我。」
司音於是不再說話,只拿一雙眼睛定定看著他,樣子明擺著是在說,看你還能狡辯些什麼。
韓徵沒被這視線灼到,很坦然地說:「這事是我幫忙牽的頭,後攝影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我覺得不是什麼難事,能力之內的能幫就一定去幫。」
司音說:「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好心。」
韓徵反問:「私心?多結交一個朋友,積累人脈,以備不時之需,這算不算是私心?還是你想聽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你才做的這一切?
「你別忘了,你既不做攝影師也不做記者,試問我再如何刻意,應該要怎麼出現在你面前?還是你覺得地上的那灘水是我灑的,後攝影的腿腳因為我才不便的?」
他三言兩語,將問題推還給司音。
司音聽他一個字一個字講完,略一莞爾,說:「好啊,就算這件事不是你的刻意為之,那微博上的事該怎麼說呢?」
司音很滿意地看到韓徵眉心的一斂。
「地圖君就是你吧?」
韓徵沒吱聲。
「每次按圖查詢我的位置是不是挺累?」
韓徵這次沒辦法再擺出一大堆的理由。
司音一手扶著牆面,說:「以後別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她轉身往護士站走,向試圖跟過來的韓徵做了個中止的手勢:「手續我來辦,韓翻你是大忙人,有事就先走吧。」
插pter 07
連續多天高規格高標準的國際會議,翻譯室裡的每個同事都忙得不可開交。
韓徵回來的時候恰好剛過午休,大家佩戴好證件,整理過儀容儀表,各自帶著公文包匆匆上陣。
彼此路上遇見來不及說上一句完整的話,都是點一點頭就迅速擦身而過。
沈珏看到他,立馬一臉狗腿地迎上來,拍著前胸喘氣道:「嚇死我,還以為你趕不過來了,都準備打電話給主任以死謝罪了!韓翻,這中途離開的玩笑你以後可不能再開,我膽子小!」
韓徵白她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