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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也有一點懵,笑不是,惱不是,連同解釋好像也有點困難,緊了緊浴袍腰間繫著的帶子,試圖說話。
安東又是一推他胸脯,半邊身子往房間裡探道:「司音呢,你他媽在司音房裡幹嘛呢!我告訴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司音一早名花有主了,她——」
韓徵扯著他腰帶將大放厥詞的安東抓出來,說:「走,不夠丟人的。」
安東一驚,說:「什麼,這就走了?」
韓徵已經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安東離開前不忘恐嚇裴澤,一根手指伸到臉前,恨不得戳他眼睛裡,道:「你以後給我小心一點,我可是記住你的臉了!」
弄得裴澤實在委屈。
身後門開,司音聲音自內而來,道:「準備走了?」
裴澤一臉抱歉地看向她,說:「早知道就不來你這借水洗澡了,好像剛剛搞砸了一件事。」
司音扁嘴,聽他描述方才的情況。說到韓徵轉身即走的時候,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遇事逃避,神經過敏,是他從小到大改不了的弊病。
裴澤說:「對不起。」
司音顏色一點未變,過來將門關上,說:「這有什麼。」
裴澤眼睛一轉,歪嘴笑道:「不然咱就認了,反正我對你也是覬覦已久。」
司音擰眉睨他:「那我就該請你離開了。」
一直走到車邊,安東方才鼓起勇氣點了點韓徵,問:「阿徵,這蛋糕……你到底還送不送了?」
韓徵摸出一支煙,咬在嘴上,意識到自己還拎著那盒子,捏著燙手山芋似地往安東懷裡一擲,說:「扔了。」
安東驚得下巴落地上:「扔扔扔……了?」
韓徵一邊點火,一邊開門坐進車裡,嗯了一聲。
安東捧著一滿懷人民幣,心想不然一會給莫莉捎過去,連忙悄悄塞進後備箱裡。
窗外,一盞盞路燈飛速而過,韓徵平攤開手擋著,看到光影自指尖重複流淌,心就和這一波波過去的燈火一樣繁雜。
眼前總有畫面重複,有人用男人特有的低沉聲音一遍遍在說:「來,張嘴!」他一隻手扣在司音腦後,像餵食一隻有點小脾氣的貓。
久別重逢,韓徵不止一次想過相遇時的場景,要有事業,有女人,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將所有美好的事物攤開來讓她看,然後很淡然地說一聲好久不見。
可惜他只學到皮毛,堪堪完成了這一目標的前半部分,然後在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新生活時,就開始控制不住的方寸大亂。
安東調整了下車裡的後視鏡,好看到此刻韓徵的表情,小聲咕噥了一句:「阿徵,你還好吧?」
韓徵將手驀地併攏,掐了嘴裡的煙,說:「能有什麼不好的。」
安東被嗆一頭,告饒道:「你有火別沖我發啊,我不也是關心你嘛。說句不怕你生氣的,今天晚上是有點衝動,去之前該給她打個電話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處一兩個男朋友也是正常。」
韓徵這時候突然說:「停車。」
安東一驚:「幹嘛,真生氣啦!」
韓徵還是說:「停車。」
安東只好靠邊停下,扭頭看他道:「你又要出什麼麼蛾子!」
韓徵將安全帶解了,直接開門下車。
安東急得跟出去,拍著車頂喊:「阿徵!」
韓徵說:「我問她去!」
風自耳邊獵獵而過,韓徵跑得飛快。
問她,當然該問,為什麼一別多年,他還孤身一人等著她回頭,她卻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再來了。
憑什麼?
只有他一個人陷在原本的那段回憶裡,憑什麼?
韓徵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