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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在一旁,只裝作沒聽見兩人之間言語上的機鋒,手捂著胸口,一言不發。
「行啊,怎麼不行,不然不就是說我和老爺兩個不孝了嘛?」邢霜肯定地回復,「不過,能先給個椅子或是凳子的,也叫我和老爺先坐下,好吧?站了這麼久,腿都酸了。」
說完邢霜就看向賈母。暗自吐槽,「就是眼裡再偏心二兒子,也沒有叫您二兒子兩口子坐著,大兒子家就站著的道理吧?」
這麼著說了,自然是要給的。賈母還不致於連兩個凳子都捨不得給坐。不過是,賈母對著賈赦和邢霜這兩個不省心的,根本就想不到這些罷了。
賈母平復了下心情,又喊鴛鴦再搬兩個凳子來。
搬來了,邢霜倒是乾乾脆脆地坐下了,旁邊的大老爺臭著一張臉,還在站著。邢霜眼神示意大老爺,「趕緊坐啊!傻站著幹嘛?」
大老爺頭一扭,只作看不見。
大老爺也起脾氣了,這次卻是對著邢霜的。在大老爺眼裡,邢霜該是很在乎自己的,平常再作,那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自己從前做的不好。自己叫她欺負欺負也就算了。
這次,可是在外面,在旁人面前,邢霜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拆自己的臺呢?就這麼答應了別人叫自己認錯,大老爺果斷生氣了,單方面拒絕和邢霜講話。想著,就是邢霜叫也沒用,憑什麼叫自己認錯?就不認……
大老爺自己都沒意識到,在他心裡,邢霜已經不是旁人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了。並且,還因為邢霜說話間向著別人沒向著自己而委屈了。
邢霜呢,則是在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大老爺。有凳子不坐,非要傻站著,不是傻子是什麼?
這是在為難誰呢?這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愛坐不坐,反正自己坐下了,邢霜也不管死心眼的大老爺了。
坐下了,王夫人看著邢霜,等著下文呢。賈政低頭喝著茶,實際也在豎起耳朵悄咪咪地準備著呢,賈母面上在難過呢,卻也在等著邢霜呢。沒辦法,賈母突然發現這麼僵持著,她好像有些下不來臺了。
只有大老爺在心裡暗暗期盼著邢霜別開口,雖然,邢霜就是說了,自己也不會聽。但是,大老爺還是深切希望邢霜別這麼做,他好像有些害怕自己會——失望。
「叫給老太太認錯,賠不是,可以啊,做錯事這些都是應該的嘛!那能告訴我,我們老爺究竟做錯了什麼嗎?」邢霜迎著眾人的目光,詢問道。
邢霜是真奇怪,覺得事情的發展走向特神奇。認什麼錯啊?自己怎麼沒瞧見賈赦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大老爺自己都懷疑了,對啊,明明進門以後,他就沒說過話。怎麼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一個一個地都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叫他認錯?
邢霜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端坐著不做聲,賈政也一樣。
王夫人和賈政又都轉向賈母,等著賈母說話呢。
王夫人看向賈母的眼神還更直接,好像在說,「畢竟是您不高興,又是摔東西,又是喘不上氣的,我們才向大老爺發難,叫大老爺給您賠不是的。現在,該是您上場的時候啦。」
眾人目光一致轉向賈母的時候,賈母就愣住了,詞窮了。
賈母能說什麼的,說老大來自己這兒臉色不好看,叫自己不痛快了,所以自己就拿裝著開水的杯子扔他了?或是說,老大怪自己拿杯子扔他所以自己惱羞成怒了,所以先行發難?
話不是這麼說的。
賈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迴避這個問題。然後,賈母起身論起柺杖,就往大老爺身上打,邊揍邊罵,「你就是這麼看著你媳婦質問我這老婆子的?」
大老爺這個傻的,也不知道躲,任柺杖落到自己身上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