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這不是不能也不敢折騰邢霜嗎?人就可著勁地折騰她的心腹下人,好像這樣也是一種變相地欺負邢霜,能叫他心裡頭過把欺負邢霜的癮似的。這齣息勁兒,邢霜都懶得搭理他。
大清早的就請了大夫過府,又沒隱著瞞著的,那麼該知道的自然就都知道了。頭一個,賈母是必然要問詢的,之前邢霜作的妖怕是叫她印象深刻了,是以現在都得時時防備著。這不,才剛看完診,賈母就打發人來瞧了,來得還是賈母身邊的老人賴嬤嬤。
因著年前的事,叫賴家的不敢小覷這位好似沒什麼存在感的大夫人,因此,話就說得極為客氣。說是賈母聽說府裡請了大夫上門,知道是邢霜這邊的事情,就很是擔憂,想叫邢霜過去仔細說說話,也好寬慰一二。
邢霜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又見著賈母匆匆地帶著早早去給她請安的王夫人一道來了。賴嬤嬤就順勢地退到了賈母的身後。
賈母吩咐賴嬤嬤之後,心裡就後悔了。想著邢霜現在這個臭脾氣,萬一再將事情弄糟了,或是邢霜不給面子,都不是自己想見到了。就帶著王夫人一起來了。
待知道這是染了風寒了,賈母就顯著一臉古怪的神色,王夫人也是一樣。這早不風寒,晚不風寒的,書房睡了那麼些天都沒沾上,這來了邢霜這兒才一晚上,這就染上風寒了?這晚上都幹嘛了啊?就見著賈母面對著邢霜,嘴巴張了又合上,合上又微微抿著,憋不住,還是想說。
然後,賈母轉過身子,朝著裡間的賈赦去了,張口就道「這又是灌了幾杯貓尿,這麼冷的天,教你也能這麼胡鬧呢?身子也不要了嗎?」終歸是親兒子,再是偏心小兒子,也不是真就能看著大兒子糟蹋身子而不聞不問的。風寒可是一不小心都是可以要人命的東西。
劈頭蓋臉地就訓了賈赦一頓,轉過頭,還得面對邢霜。對於這麼個人,賈母是真沒能耐也不想再招惹了。內宅的女人,個個都是演戲的好手,有什麼演不來的呢?
人家就能對著邢霜溫和地叫邢霜好好管著賈赦,別叫他荒唐太過了。叮囑一番後,就回去了。這才年初二呢,正月不出,府裡且有得忙呢!
賈赦被賈母調教的還少?早練就了一項技能,說啥都聽著,過耳不過腦,一味地敷衍著就對了。根本都沒想過荒唐不荒唐的?
邢霜就很納悶,不就是染了場風寒嗎?這跟「荒唐太過」有個什麼關係,叫邢霜頗為不解。
本著不明白就要問的原則,邢霜就向著屋裡留下的四個人中的唯一一個清醒的下了手。
王善保家的先是瞧了瞧邢霜的臉色,確定邢霜是真的是不明白而不是故意裝作不懂後,就趴在邢霜耳邊小聲地解釋了幾句。
邢霜起先還不為何要避著吉祥和如意說話呢,叫王善保家的解釋了這才明白,邢霜連床都沒叫賈赦睡,哪裡能想到賈母說得這個呢?
一時間,她都有些替賈赦感到委屈。畢竟,大老爺這方面是真冤枉,便是有心也無力啊?
從年初二開始,榮國府就進入了正式的對外交際的階段。互相請吃年酒,宴客和被宴客。
這也不是個容易的事。要提前排好日子,免得和別人家的日子互相撞了,顯得不誠。日子定下後再下帖子,先請誰後請誰,什麼樣的人家安排什麼樣的座次,以及安排和身份地位對等的宴席等等,這都是必須要注意的事情。
這個時候,也就到了鳳姐顯本事的時候了。她也是個真有才幹的人,甭管是不是操勞,反正一頓風風火火的上下安排,人家就是把這一攤子叫邢霜看來亂七八糟的麻煩事給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便是有一星兩點的疏漏,又叫人家親姑姑給補上了。畢竟人家才剛嫁過來的第二個年頭,還年輕的很,可以理解嘛!
反正,府裡頭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宴席上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