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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倒是比王夫人知道分寸,知道要是被人舉報出去,便是一宗大罪。只是,元春正懷著身孕,王夫人每個月都要進宮,所以,這關口,賈母根本不會拿王夫人。只道這回且先記著、容後再罰。
賈母的態度依舊是和稀泥。
邢霜冷笑一聲:「老太太既如此偏心,就連二太太犯下這種大罪也不管,那不妨把家分了。分了家,弟妹愛怎麼鬧騰怎麼鬧騰,我絕不多管。我也用不著擔心哪天一覺起來自己就叫哪個不長眼的給連累了。」
邢霜真怕叫王夫人給連累死,索性鬧將來開來。想著趁此機會分家也好。
哪知道,賈母反應忒大,當場就摔了一室的茶具。手裡的柺杖敲打著地面,「咚咚咚」的聲音響起,極為刺耳。而後看向邢霜,滿臉的怒氣,一字一句地道:「憑你再鬧騰,我也忍了。但是你若是敢鬧騰分家,除非我死。」
說話間,身子顫抖得厲害,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鴛鴦趕緊過去賈母一下一下地給賈母順氣。這才好險沒暈過去。
倒是把邢霜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看不慣賈母是真,可把賈母氣死的心思她可從來沒有過。賈母再如何不擠,那也是大老爺的母親,逼死家裡長輩的罪責,她可不敢承擔。分家的念頭,邢霜便也不再報期望了。
至於,王夫人的事情,邢霜可不相信什麼以後再罰的說法。再說了王夫人以後如何也不關自己的事。她如今只盼著不要被連累得太慘,便讓大老爺往上遞摺子,認錯陳情。便是罰了,也能夠看在認錯態度上從輕些。
但是,不知為何,大老爺的摺子遞上去後一直沒個訊息。
而賈母近來的心情也並不好。
前兒邢霜要分家的念頭還是成功地讓賈母心慌了。如今,王夫人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把她放眼裡了。若是大房分了出去,沒了大房的平衡,王夫人只怕更要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自己又哪裡還能在這府裡當老封君?
賈母有法子將王夫人按下去,但絕不是現在。所以,她決不能
容忍邢霜有分家的念頭。
家裡不安生,宮裡元春那邊也頻頻傳來壞訊息。宮裡的女人哪個是善茬子?因而,有孕的元春一下子便成了眾矢之的。在宮裡幾次險些出事。
這叫賈母尤為擔心。
江南甄家的傾倒也讓賈母驚心。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不得不說,到底是人老成精,賈母對於危險具有的敏銳嗅覺了。
賈家已是風雨飄搖,可惜終究有人看不清楚,想往這個坑裡跳。
薛姨媽已經連著三天造訪王夫人處了。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每回薛姨媽走了,王夫人的臉色都要難看上三分。這日,薛姨媽走後,王夫人屋裡又是一陣霹靂啪啷。
只聽這聲音,周瑞家的心疼地直抽抽。這要是攢上幾套,自己偷偷拿出去賣,自家的房產又該多一處了。
王夫人不高興,薛姨媽也不見得就有多好。
薛家急了。隨著元春有了身孕,賈家明面上的得意風光,薛姨媽先還自得。可是,隨著每回提及寶釵和寶玉二人的婚事,王夫人明顯推諉的態度,薛姨媽就有些急了。
而後幾次三番上門,王夫人竟打馬虎眼了。再聽說老太太正在跟史家聯絡,竟是想著把那史湘雲跟寶玉湊在一起,薛姨媽整個人都不好了。
著急忙慌地,薛姨媽差點兒沒打上王夫人的門來。還是寶釵及時攔住了,對著薛姨媽這樣那樣耳語一番,才叫她冷靜了下來,跟王夫人「友好」洽談。
畢竟,當初建造大觀園的時候,王夫人可沒少佔著親戚的名義對著自己家「借錢」啊。如今,這些借據可全都在自己手裡好好收著呢!
想著薛姨媽臨走時的威脅「貴妃娘娘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