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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哭求著賈母開恩,趕緊給邢霜找大夫診脈一番才好。
倒是迎春,平時萬事不管,佛性的不行的姑娘,瞧著黛玉跪求賈母,也順勢跪在了黛玉的身旁。和黛玉兩人一左一右地圍著賈母,一口一個求祖母或是外祖母開恩的。
就是邢霜自己也納悶,自己對迎春真沒多麼多麼的好。要知道,雖然迎春現在也常去大房給自己請安,可是由於性子原因、血緣關係,邢霜相對來說,肯定是更偏疼黛玉和岫煙一些。
再說了,迎春也不是自己想要去自己的院子去玩的。不過是由形勢所迫,被黛玉比對的不像話,這才常跟黛玉一起去給自己請安。
人都是相互的,對比黛玉自發的喜歡和迎春的不得不為之,邢霜自然更為喜歡黛玉。左右,也沒虐待或是虧待迎春也就是了。
邢霜卻不知道,對於迎春來說,不虧待,給予適時的關心,對於迎春來說就很夠了。
長期生活在一個四周都是冷漠,親爹、親哥等等每一個明明應該很親近的關係,但是全都對她給予漠視的態度,這叫迎春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生存的意義是什麼?
這樣的人,你能指望她會給你爭取什麼呢?
對比身邊的親人的態度,邢霜的不虧待已然顯得珍貴很多了。
打王夫人不聲不響地來了那麼個動作,差點毀了邢霜的臉後,吉祥就不再叫王夫人靠近邢霜了。就是攔不住,吉祥也必定插在兩人中間隔開,不叫王夫人再有機會對著邢霜動手。
王夫人見吉祥這副防賊的模樣,索性不管不顧道「大嫂子暈倒得也太巧了些,真是說暈就暈,夠隨心的啊!」
薛姨媽就跟著應和「是巧了些,不過大太太必然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大太太的為人……」
鳳姐兒也學起了珠大奶奶,兩耳不聞、兩眼不看的。不然怎麼辦呢,邢霜再不好,那也是婆婆。當眾吐槽婆婆,她又不傻。
不過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只聽別人吐槽自己婆婆,自己不說,也不解釋,難道就可以了?
寶釵瞧見了這番眉眼官司,就很痛快。先前自己叫她擠兌地多尷尬多難堪,如今這位大太太不一樣沒討得了好?
迎春和黛玉俱都跪在地上,其餘人都或是垂下頭瞧不見表情,或是扶著賈母,或是嘴角含著譏誚……
大老爺進門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哪怕大老爺不是女眷,不懂女眷之間言語上的交鋒,卻還是輕易就能瞧出這是一群人在擠兌邢霜一個人呢!
大老爺當時就不樂意了。
不過,現在重點且先是邢霜的身體呢!
一屋子的人都在忙什麼呢?什麼事能比人還重要?平時都是瞧見邢霜各種張揚活潑的姿態,突然見著邢霜暈倒過去,臉色瞧著也比平時顯得憔悴、虛弱了。大老爺心裡果斷不舒服了。少見的體會到了心疼的滋味,怪難受的。
心裡一時酸酸澀澀的,這時候,大老爺覺得他寧願邢霜跳起來罵他一頓,也不想看到邢霜暈厥過去,虛弱不堪的樣子。
哪怕賈母不叫請大夫,這次,大老爺也不聽賈母的命令了。
不僅給請大夫,還叫賈璉去請了王太醫。就是那個跟賈府、跟邢霜結下不解之緣的王太醫,也是那個叫賈母下了拒絕令的那位王太醫。
瞧見是這位,賈母的臉都快要綠了。
沒辦法,大老爺就相信這位。誰叫邢霜之前也是這位給醫治的。
王太醫來了之後倒是也不陌生。憑誰之前像是邢霜那麼幾次看診下來,也很難忘記的。
只見王太醫一手輕輕搭在邢霜的手腕上,不大的功夫,突然「咦」了一聲。又把搭在邢霜手腕上的帕子開啟了一層,診脈也能更準確些。
這一番動作可把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