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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自己作為長兄或是正確或是不對地也訓斥過他,只是自己笨嘴拙舌的,哪裡比得過二弟那張文人會說話的嘴巴?便是偶爾,佔著兄長的名分,教訓了他一通,馬上就有母親幫著找補回來。自己心裡不是不難受的。好些年了,自己終於又嘗到了叫人護著的滋味,心裡一時酸酸澀澀的。粗獷的大老爺頭一次,打心眼裡覺得自己家夫人真不錯。之前對著邢霜的那些子怨念頓時就散了大半。
全部都沒了也不現實,但是,想著自家夫人雖然時常欺負自己,卻從不下狠手。如今,還這麼維護自己,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
再退一步來說,自家夫人對著自己最狠的也只是叫自己暫時不能行房事了,自己的身體卻是在慢慢轉好中。那麼,是不是表示自家夫人這是吃醋了,或者是為著自己的身子考慮呢?那要是這樣,自己不是一直誤會了邢氏嗎?那她對著自己的平日的那些欺負,是不是對著自己的怒其不爭,心裡卻還是想著念著自己的呢?
這麼一腦補,大老爺就越發覺得是真的了。便是有一兩處對不上,也是下意識地忽略了或是自己就能順著找到合適的理由描補上。
在回去的路上就時不時地瞅著邢霜,看著自家夫人一臉的淡然,更發覺自家夫人的好處,行了好事也不邀功,難怪自己從前誤會了她。一時有些感性,還給邢霜理了理被風吹起的幾根碎發……
邢霜一臉的嫌棄加疑惑,賈赦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的瘋啊,沒聽說賈赦有精神方面的毛病啊,還是司命星君見自己過得太自在,給自己又添了新的障礙了啊?
大老爺還不知道自己叫邢霜打成了精神有毛病的一類人裡面了呢,心裡一邊反省自己從前待自家夫人的種種不好,才將自家夫人逼成如今這彪悍暴力的性子。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自己讓著她些。心裡還在期待著,自家夫人見著自家這樣,從前的那個聽話懂事的邢氏也該會回來的吧。
心裡還在暢想著溫柔賢惠的邢霜任著自己予取予求的樣子,一臉傻笑的樣子。
邢霜有病要治。
邢霜之後有沒有變溫柔,現在且還不知道,只知道迎春的事最近叫賈母有些不省心。
因著黛玉常往大房跑,迎春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尷尬。
從前,迎春養在老太太房裡,也沒人要求她要去給邢霜請安。除了老太太處擺宴,其餘時間是和嫡母邢夫人沒有交集的。
從前這般,許是沒什麼。但是,現在有了黛玉常去邢霜處請安後,再對比著迎春,就顯出問題來了。
沒道理外甥女常去請安,做人閨女的卻不給嫡母請安的啊!哪怕是老太太也不能說迎春不去給邢霜請安是對的,更不敢說是她屬意的,這不是在損毀她超品國公夫人的教養嘛?
從前賈母不提只做睜眼瞎狀,一是因著邢夫人太過小家子氣,不像話。不想迎春被邢夫人拘束太過。二來,她對著這些孫女們也的確是有些疼愛的,尤其是元春進宮以後,沒了自由,賈母就更不想約束她們了。想叫她們自在些。
都是她的孫女,賈母哪怕對著迎春幾個不像對元春般疼愛和期待,卻也是有些感情的。養的貓貓狗狗地時間長了,都有感情,何況是人呢?不過是疼愛的多和寡罷了。
再有,也是大房的院落距離著榮慶堂太遠了,往來不便,不想折騰自己的孫女。兒媳和孫女比,哪個更重要些?毋庸置疑是孫女了。於是,府裡面姑娘們不用給嫡母請安的慣例就這麼延續了下來,
迎春是二木頭,性子也是真的木。比如請安這樣的事,迎春是沒人告訴她她就不懂,也不去做。但是探春,比著迎春還要小一歲,相同的情況下就知道討好王夫人,常去王夫人處侍奉,處處看著王夫人的顏色行事,便是親閨女也不差什麼了。
這才造成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