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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還在一旁說笑起鬨的,就停了下來。想著叫賈赦這麼個人覺得麻煩的事是什麼呢?是看上了什麼美人還是惹了什麼官司呢?平時,可真沒誰見過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討主意的樣子。
然後,就聽說大老爺說,是想要整治一番邢德全。
「邢德全」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該不會是自己想得那個吧。
然後,就有人轉彎抹角地問了一句,我記得嫂子就是姓「邢」吧?
大老爺非常直截了當地說,「我說得就是我那小舅子」,半點沒有不好意思不好言說的樣子 。
厲害了,我的大老爺,小舅子這種生物也是說整治就能整治的?怪道說麻煩的,可不麻煩嗎?
其實說麻煩也只是礙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排除了這個因素,那這事其實也就還好。至少身份上是沒有問題的,對這樣的人用手段不會出事。紈絝子弟也得有點眼力勁,知道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否則,家裡人能放心放你出門?
因此,聽說是這樣的事情,大家就熱情了許多。
便是有人笑話賈赦這段時間安於室內、潔身自好,莫不是被府裡的太太管住了?這樣還敢這麼作弄小舅子?在賈赦使勁地吹噓自己對邢霜的絕對掌控力,吹噓自己的厲害能為後,這樣的懷疑也都消散於無形了。當然,也歸功於簽訂時間風靡京城的流言了。
因此,大老爺將自己的主意在包廂裡就都拿出說了一通,旁邊就有人給他查漏補缺,不方便出面也沒關係,這兒的不都是能代勞的?當然,大老爺付出了一桌天香居最上等的席面。
打聽清楚了邢德全常去的賭場是四方館後,就知會了四方館的主人一聲,一起做了個連環套,等著他往裡面鑽。
萬事俱備,好戲也就該上場了。
年前這幾天,有收穫的沒收穫的,有錢的沒錢的,好些人都會去玩幾場。區別只是有的人是真的只是玩幾場,而有的人是進去了,爬著出來,有的人是進去了,躺著出來,而有的人進去了就再也看不見了……
邢德全呢,回去當天就將邢霜送的年禮,能換錢的都給換了。第二天還了賭債,剩下的就又當做賭資,去裡面賭了,期待著能將輸掉的加倍地贏回來。
賈赦找的人都在裡面,就等著他了。
都是玩樂場子裡面的老手,又和賭坊的老闆莊家透過氣,還有熟人在一旁炒氣氛架火攛掇著,邢德全能玩得過這麼些人?
怎麼可能呢。因此,邢德全這回可真是被坑慘了。在賭場上的心情真可謂是跌宕起伏。
他玩得是最簡單的骰子,起先,玩起來總是有贏有輸的,但是還是贏多輸少。想著,今天運氣還不錯,要是能將自己前幾天輸掉的錢贏回來,自己就收手。沒想到,自己的手氣突然順了好多,一會兒子功夫就攢夠了。
邢德全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時來運轉了,就想著好不容易運氣來了,得抓住機會,再玩幾把就撤。然後就這麼幾把再幾把,邢德全越贏越多,眼睛都紅了,泛著亮光。
贏了多的想要更多,贏得少了要撈回來,永遠都沒有滿足。下的注越來越大,然後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身前的錢越來越少,直至最後一點都輸掉。
這會兒邢德全急了,心裡暗暗後悔,剛剛贏了那麼多,應該及時收手的。後悔也晚了,邢德全就又想撈本錢了。身上沒了,就從賭場借,這回他想著只要今天帶的本錢回來自己就抽身,絕對不再繼續了。可惜,這回他沒有好的運氣了,不但沒有回本,反而越輸越多,直到最後已經到了賭場規定的極限了。
最後,算帳的時候,聽著那一大常串的數字,邢德全一屁股拍在地上,眼睛都是木木的,自己都懷疑自己真的能借了那麼多嗎?
不管他懷疑與否,白紙黑字紅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