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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道理嘛!
聽著話音的鳳姐兒心裡很是認同。周歲是周歲,滿月是滿月,又不是辦不起,這是在磕磣誰呢?就跟吃飯似的,也沒見大家天天都不吃早飯,只吃一頓晚飯的啊!
還有繼婆婆邢夫人也是,丁點子忙幫不上,說不得還在瞧笑話呢!不是親的就不是親的,關鍵時刻絲毫指望不上。一時間對著邢霜也起了怨懟之心。
卻不想想,平時你對人家怎麼樣,人家憑什麼要對你掏心掏肺的好,處處為你考慮啊?
成功挑得王熙鳳對著邢霜起了不滿,王夫人就滿意了。至於為什麼,這不是廢話嗎,要是邢霜和鳳姐兒相處和睦了,還有她這個二房的太太什麼事啊?堅決專注挑撥邢霜和鳳姐兒關係一百年不動搖。
目的達成了,又成功地將自己摘了出來,王夫人就心滿意足地走了,留下的王熙鳳心裡滿是委屈和怨念,一時間覺得誰都對她不起。
等出了月子,近距離地見著大姐兒了,發現大姐兒還是那麼小小的一隻,就是哭聲都有氣無力的。心裡就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弄得?
母子連心,聽著自家閨女小貓崽子似的嗚咽聲,鳳姐兒的心都疼地皺無法呼吸。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地,心裡想了很多,然後搖著頭,全然否定了。嘴裡喃喃地道「不會的,不會的,定然不會是這樣的……」
身邊的平兒瞧著鳳姐兒的樣子,好似瘋魔了一般。被唬的不行,趕緊叫人去喊賈璉。自己還在一邊輕輕拍著鳳姐兒的背,安慰著鳳姐兒「奶奶別著急,咱們大姐兒這是剛出生,還不太適應呢。這麼多的下人圍著呢,鐵定會把大姐兒照顧得好好地,養得壯壯的。」
「對的,對的,有下人照顧著呢,定然不會有事的。」鳳姐兒聽著平兒的話,心裡不住地複述著。
只是,出了月子後,哪怕鳳姐時常叫人仔細照應著,自己也不時抱來看著,大姐兒的身體依然時好時壞的。好幾次,險些就直接去了。
鳳姐在一邊瞧著,又是憂心,又是憤怒。不是說這麼些人伺候會沒事的嗎?怎麼自家閨女還是三天兩頭地生病,時時處在危險的邊緣。就開始疑神疑鬼的了。是不是這群下人見著大姐兒在府中不受重視,就慢待了她的姐兒,沒有好好照看,這才導致她的孩子經常生病,身子不好?
一個母親的遷怒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不講道理。鳳姐兒對著伺候自家閨女的下人時不時就來一通敲打。外加威脅,類似「若是大姐兒不好了,就叫她們不好十倍」這樣的話也是常有的。
弄得在大姐兒身邊伺候的下人俱都膽戰心驚的,原本以為來伺候當家奶奶的閨女,是個美差,人人搶著來。誰曉得如今竟是整日地提心弔膽的,一時間都後悔不迭。當初也想來卻沒搶過別人的那些人自然就在心裡慶幸。
鳳姐兒管了一年的中饋,最是知道賈府這群奴才貫來捧高踩低、趨炎附勢的嘴臉了。懷疑這是下人們打量著自己做月子,沒能管家,治不了她們了嗎?敢作踐她的大姐兒,保管叫她們退下一層皮下來。
不過才一個月,也就是剛出了月子,鳳姐兒就從王夫人手中重新接過了管家權。
邢霜一直安安生生地大房過著自己的清淨日子呢,看看書、寫寫字。有時還偷聽小姑娘們之間的悄悄話,故意叫她們發現,惹得小姑娘們害羞了,就哈哈大笑。逗得狠了,教小姑娘們不樂意了不依了,也很能放得下臉面道歉,沒一點兒長輩的架子。不把小姑娘逗樂都不算的。日子就這麼休閒地過著。
然後,吉祥不是性子比較跳脫嗎,最是喜歡熱鬧。平日邢霜又不叫人整日跟著,也不拘束吉祥,所以吉祥每天的空閒就很多。一有空,就往人多的地方湊熱鬧去。對著自己人,邢霜的手就比較松,常有賞賜給身邊伺候的幾個。吉祥和如意自然是第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