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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
若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 偏偏她一路走過, 只要碰見了, 說話聲瞬間止住,基本個個都是行色匆匆, 有事要忙的樣子。
鳳姐兒原先就是多疑的性子,見著如此, 能不多想?
自然是不可能的, 這分明就是背著自己說小話,說的只怕還是自己。鳳姐兒回去後就叫平兒去打聽。
平兒是鳳姐手下的一把手, 能力自然不消多說, 沒多久就打聽出來了。
只是結果, 卻實在是叫她不好說,說出來,依著鳳姐的性子怕是不能消停了。只是,不說就行了嗎?鳳姐能叫這事糊弄不去?
沒法子,平兒只得挑揀著一些跟鳳姐說了。不外乎是鳳姐管家太過嚴厲,手段也太過狠辣,叫人起了怨言罷了。然後,最近鳳姐不是剛生產嗎,很多嘴碎的婆子就嘀咕「是鳳姐手段太過,不休陰德,這才報應到孩子身上。才叫她生不得兒子生個女兒,生個女兒還體弱多病的,瞧著就是個養不活的。難怪府裡的主子都不重視,滿月宴都不辦了……」
「說是等著辦周歲宴,誰知道到時候是不是直接就省了呢!」
甚至還有人咒罵鳳姐兒一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
這樣的話哪怕平兒再是潤色,又能好聽到哪裡?
果然,鳳姐兒一聽到這話,順手就把手邊的一套填漆茶具給摔了。手指著門外,氣得說不出話來。眼見著臉色變得煞白,站立不穩,平兒趕緊扶著鳳姐坐下。這就是月子沒做好,又操勞的後遺症了。平兒心疼地不行,眼淚直往下掉。
「奶奶何苦跟那群碎嘴的老婆子計較,沒得傷了自己的身體,反倒叫人如了意」
「要真的叫人氣死還好,臨終前,我一定記得將你把了你們二爺,也叫他如了願。只盼著你們二人都滿足後,也能待著我那命苦的大姐兒好些」
鳳姐兒這張嘴啊,利的時候真跟刀子似的。
這般帶著自暴自棄又好似試探的言語,把平兒說得又氣又急,賭咒發誓自己跟二爺沒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
鳳姐兒也不知是信了沒有,反正是閉著眼睛不言語了。
平兒嚇得不行,守著鳳姐兒一夜。都打個盹兒的時間都不敢,硬生生地睜著眼睛守著。
第二天,服侍鳳姐兒起床,細細地上著精緻的妝容,就又是那個彩繡輝煌,神仙妃子般的璉二奶奶了,丁點看不出昨日的狼狽之態。
若不是平兒一直都在守著王熙鳳,就真要懷疑昨天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了。也正是平兒深知內情,見著這樣的鳳姐兒,才更心驚,深怕鳳姐兒來一發大的。
平兒真不愧是王熙鳳身邊的第一人了,還真叫她想到了,鳳姐兒確實是想搞一發大的。生氣歸生氣,氣過了,鳳姐兒就得考慮問題的解決辦法。這樣乾等著時間過去,話題變淡不是她的作風。
說到底是自己的手段叫人給怨上了,還有大姐兒不受府裡重視。這才叫她們嚼舌根子。
自己只要一天還是榮國府的璉二奶奶,還管著家,手段就不可能會松。想叫自個兒投降認輸,這是做夢呢!
那麼剩下的也只有大姐兒這個事情了。因著大姐兒的滿月宴沒辦,才叫人說嘴。可是為什麼沒辦呢,是老太太的吩咐。自己是不敢對著老太太如何,可是若是邢夫人能多跟老太太說說,是不是就沒這個事情了。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的。既然這樣,就不要怪自己踩著她的面子,為大姐兒找補了。
鳳姐兒畢竟管著家呢,想做什麼自然方便的很。
邢霜之前不是打發掉了兩個名喚嬌紅和嬌柔的大丫頭嘛,也是邢霜對著大家族裡面的那一套不甚清楚,直接就將她們發作到大房的花園子除草澆水打理花木了。按理,這兩個是邢霜身邊的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