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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他吊兒郎當地笑了起來,狂妄又自大地舉起了雙手,直至頭頂:「要抓我?」
下一秒,江池的笑容驟然消失,面無表情:「做得到嗎?」
江池的樣子顯然勾引起了眾位武警的怒火,卻只聽見眼前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恐怕只有白鷹能抓得到我,你們倒不如讓他親自過來。」
現場安靜的詭異,宛如被伐木機器光顧過的森林,散落著悲憤的丁達爾效應,未至的陽光停留在了虛空表層。
餘春野不敢說話,悄悄低下了頭。
江池嘲諷一笑:「怎麼?他不信我?」
馬帥局長同樣低下了頭,聲音肅穆敬重:「他犧牲了。」
儘管知道這是假的,江池的心臟仍然是一跳,潮水般的恐懼和失落感就那麼湧了上來。
這個詞他聽過太多次了,多到每一次的心驚膽戰他只記得那一瞬間的心悸,早已忘記了當時的語音語調,忘記了抵在嘴邊再也說不出來的音節。
犧牲……
「哈哈哈哈哈哈……」
江池突然瘋狂大笑,字音分明如鼓敲響的瞬間:「死了?還他媽的戰神呢,這麼容易就死了?」
江池仰著頭,向左邊看去,那裡可以清晰地看見綠底白字的房間牌——審訊室。
冗長的走廊像是每一個背影必經的血路,有的,註定沒有回頭。
漆黑的終點跨過了無數的燈紅酒綠和生死瞬間,指定在了真相與公平。
「誰幹的?」
野獸的語氣平靜的嚇人。
「亞特蘭洋蟄。」
馬帥也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心理,把真相告訴了江池這一危險罪犯。
馬帥擺擺手,武警架槍蜂擁而至,江池也沒有反抗,幾乎是順從的戴上了一向是他給別人戴的手銬。
野獸戴上了鐐銬,也沒人敢確保高枕無憂,浩浩蕩蕩的人群壓著他進入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審訊室。
……
審訊室並不算昏暗,獨有盞白的刺眼的燈,江池索性歪了歪頭,把自己藏在了背陰處,垂著眸,讓人看不清深色。
高堂之上穿著警服的楊永高高在上地看著階下囚,翻開了記錄本。
楊永:「姓名。」
江池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楊永:「性別。」
江池依舊選擇了沉默。
楊永皺了皺眉:「一條喪家之犬,你還真以為你還是刑偵支隊支隊長?現在你是我的嫌疑人,我問什麼你必須答什麼,不然……」
「不然什麼?」
江池語氣平淡,古井無波,語氣中卻有幾分說不出的壓抑和威脅,讓楊永彷彿被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
楊永:「你……」
江池:「內網有,你一個特警支隊副支隊長,總不該查不到吧?」
楊永鎮定了下,點點頭:「那我問你,半個月前白鷹烈士住院期間,你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你去哪了?」
江池冷哼一聲:「我吃喝拉撒也要和你們報備?」
明白江池可能只是單純討厭白鷹烈士這個說法,楊永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你知道的江支隊長,我們是為了洗清你的冤屈。」
「弦曲街,白……鷹的家鄉。有證人。」
那個住在白隳樓上的青年和被他幫忙制服歹徒的女子。
得到答案的馬帥立刻把任務發布了下去:「立刻去弦曲街核實真偽!」
……
震驚整個原海市軍警雙方的潘志祥死亡案件宛如不斷注入陰霾的烏雲籠罩在所有人心頭,他們拼盡全力想為這位名副其實的戰神洗清冤屈。
然而,真相讓所有人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