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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康隨手開啟了門,看向電腦前目不轉睛地藍鳥,皺了皺眉:「怎麼樣?」
藍鳥雙臂張開一瞬,又頹然盪下,拍在了兩側的大腿:「整整十二個小時了,油鹽不進,啥也不說!我最討厭遇見這種人,只要不是捏住死穴,你什麼也別想從他嘴裡挖出來。」
兩人透過單向玻璃,看向審訊室內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一餅。
一餅手腕上待著銀色的冰冷手銬,整個人卻放鬆地靠在椅背,看起來竟有些解脫和瀟灑。
一行攜著威嚴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沒有讓他心裡有一丁點的負罪感,反而讓他覺得嘲諷可笑。
審訊桌前的刑偵支隊一線女警員餘春野面色嚴肅:「田非,代號一餅,隸屬於紅中手下,四大天王之一。咱們僵持在這十二個小時了,你還是什麼都不說?」
回應餘春野的只有手錶嘀嗒的嘈雜一片。
餘春野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犯人,繼續說:「我看了你的資料,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寄宿在別人家,你難道想讓他背負一輩子毒販的兒子這個名號苟且偷生嗎?你是個父親,你不覺得這對一個小孩子太過殘忍了嗎?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會為你爭取些功績,到時我們為你正名。」
餘春野從一開始的強硬到現在的低聲下氣也是套路用盡,但那些套路對口不擇言的犯人還行,對這種什麼都不說的就有些捉襟見肘。
眼見著一餅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餘春野心裡暗罵一聲。
倒是從頭到尾沒有摻和的江池頭靠在椅背,歪了歪,指關節緩緩敲擊著桌面。
他深深地看了眼一餅:「其實,你輸在白鷹手下,不冤。」
「白鷹」二字彷彿戳到了他的痛處,一餅的眼皮突然抖動起來,嘴唇微顫,幾乎要開了口。
卻不知為何又咽了下去。
江池冷淡的目光一直關注著一餅臉部肌肉細微的變化,知道自己找對了。
江池:「說說亞特蘭如何?他們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和堂堂白鷹戰神作對?」
田非:「閉嘴!閉嘴!!他不是戰神!他不配,他不配!!」
田非倏然睜開眼,布滿血絲的眼睛打破一直以來的冷靜,癲狂地搖晃著雙手。
手銬腳鐐咣當咣當地迴蕩在有些空曠的審訊室,造成空靈的迴音。
江池雙臂交叉:「戰神的名號不是你一個階下囚能夠改變的。你應該知道,他身上多少功勳,多少榮耀。」
「嗤……」
一餅嘲諷地笑了聲:「恐怕也只有你們,把一個懦夫當個寶!」
餘春野漂亮的眉毛一挑:「你覺得你一個草芥人命的混帳,有資格這麼說他嗎?」
餘春野身為編內人員對白鷹的事跡早有耳聞,但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雖說不信那番言論,卻也津津樂道。但,警方內部隨他們怎麼看不起,怎麼懼怕白鷹,敵人卻都是沒有資格的。
誰也不曾想,聽了這句話的一餅突然爆發,上身蒙的向前沖,面目猙獰,嘶吼著幾乎要掙脫手銬撲上來:「我再怎麼混帳也不會出賣隊友,再怎麼混帳也不會吃隊友的肉,喝隊友的血!一個早該被圍剿的,苟延殘喘如死狗一樣的軟蛋,戰神?我呸,他配麼?!」
「咣當!」
一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音迴蕩在審訊室內外,幾乎讓所有人上身下意識後仰。
只見江池的記錄本被他狠狠甩在了桌子上。
江池:「你再重複一遍?」
江池野獸般狂野的眸光直直刺入一餅內心,直達深淵的恐懼讓這樣一個對死亡司空見慣的毒販下意識嚥了口唾沫,甚至失了言。
就連餘春野都偏頭,無比詫異地望著他們高冷麵癱的江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