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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有第二個江池攔住發瘋的白鷹了。
兩個小弟一看大哥受挫這還了得?憑著兄弟義氣覺得即使自己兩人幹不過眼前這個面具男,起碼也……
算了,打不過跑吧。
兄弟義氣算個鳥。
白隳似乎對眼前這一幕覺得好笑,又覺得爸爸打兒子沒有挑戰性,居高臨下地看著康盛:「你覺得他不配?那這些人生死不明躺在手術室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他們護著的人,到底配不配?」
走廊的病友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看到白隳的眼睛又把頭縮了回去。
白隳蹲下身子,慢條斯理地用康盛的衣服擦著手上的血。
「以為這些人能用一輩子護著你們,背後說他們什麼她們都不在意,依然會護著你們,你們就覺得肆無忌憚,理所當然了是嗎?」
「白鷹!」
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但白隳沒有回頭,他覺得自己沒錯。
地上的康盛還不知死活:「我沒說錯!他就是沒媽的種!他爹就是殺人犯!他也理應被萬人唾罵!你憑什麼打我!」
江池一瞬間就知道白隳知道了什麼。
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
「白鷹,我……」
江池去拉白隳的手,卻被白隳摔了回去。
那一瞬間,彷彿有人往江池的心臟狠狠捅了把刀,再胡亂地攪動起來。
他永遠不會怪白隳放手,因為他知道白隳究竟有多恨毒販。
但他不甘心。
其他任何人的謾罵他都習慣了,唯獨不敢看白隳失望的眼神。
他的父親江濤,代號疆狼,亞特蘭高層毒販之一,他從小到大永遠擺脫不了的惡魔。
因為「疆狼」,他父親失去了一切。
因為疆狼,他也失去了一切。
整整十年,周圍無論是熟悉的,不熟悉的,救過的,沒救過的,都在謾罵他。
罵他是毒販的兒子,罵江郜是殺人犯的女兒。
在他們一人當上刑警,一人當上醫生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浪蕩地做了什麼,才打破了三代直系有案底便不能有編制的規定。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高考,因為疆狼,加了整整一百分。
但那一百分,他們兩個人,都不需要。
不需要那種可悲的憐憫,要想補償,澄清一下,不就行了?
但是他們自己也知道,那不行。因為……
江池低頭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早該知道的,他這種人,就該躲在暗處,履行好自己的守護者身份,踐行好當年警旗下的誓言,做好被人唾罵的,戰無不勝的戰神。
釋放著自己的感情,喜歡別人做什麼?
白隳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
下一秒,白隳做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江池只覺得自己被白隳一推,推進了病房,門咔擦一關,身邊人的唇狠狠貼了上來。
面具不知何時被白隳摘了下來,這個吻和初見的陌生厭惡還有迫不得已不同,它帶著安慰,溫暖,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傾訴。
他的戰神,理應身披榮光凱旋而歸。
江池覺得自己一生最快樂的時候恐怕就是這個瞬間了。
白鷹原來沒有怪他。
兩人都不會吻別人,即使曾經千鈞一髮之際做過。
白隳的嘴唇好幾次磕在江池的牙,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江池嘆了口氣,一用力,扣住了白隳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白隳沒經歷過兇狠的攻勢,傻在原地。
白隳只得不斷退縮,江池則不斷攻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