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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卻又很好地隱匿在了濃重的夜色裡。
江池的藍芽耳機次啦了幾聲,很快便傳來馬帥局長的聲音:「情況怎麼樣了?」
江池看了眼白隳,才道:「脫離羊群的鬣狗被狼咬斷了咽喉。」
藍芽耳機那邊靜了幾秒,才傳來一聲「行動」。
漆黑的夜裹挾著紅藍交錯又搖搖欲墜的警笛,昏暗的月期許著黎明的破曉。
兩人逆著不斷向樓上沖的特警人流,兩人背對著殘破的吊尾樓相視一笑。
說是相視一笑,江池其實並沒有牽動嘴角,倒是白隳無比放鬆地用臂彎勾著江池的脖子,白鷹面具之下,沒臉沒皮。
兩人的面前,馬帥局長笑嘻嘻地迎了上來:「乾的不錯,我們會為你們在內網上澄清,你們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白隳擺擺手:「要我說,也沒什麼可問的,一顆子彈崩了就是。」
話音未落,特警們已經壓著狼狽的八爪章走向警車。
八爪章聞言揚起了滿是血汙的臉,笑得詭異:「白大戰神,其實我們沒區別的。」
白隳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只聽八爪章繼續道:「你,又在害怕別人知道什麼呢?」
死一般的寂靜。
「還有,疆狼大哥的兒子,你……信錯人了吧。」
馬帥皺了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八爪章抱歉的張了張嘴:「喔抱歉,我確實胡說八道了,我應該說……你們——」
八爪章的眼睛裡倏然折射出殺意:「都信錯人了。」
沒人會把他的話當做胡言亂語,江池眯了眯眼睛,多了幾分探究。
待特警們壓著八爪章徹底融入黑暗,白隳突然掩飾般地輕笑兩聲:「對了,記得替我向弦曲街,我的老鄉,道個謝。」
馬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放心,最少也會安排個錦旗。」
夜風停在了原地,伴隨著涼意也停了些,白隳極其自然地靠近江池的車,感受著已經發動的引擎。
江池輕輕開啟了車門,看著背靠在車門眺望遠方的白隳,輕輕在他頸側落下一吻。
白隳索性摘下面具,揉了揉眉心:「該殺了他的。」
江池並沒有回話,繞過車子,走向了駕駛座:「上車。」
白隳似乎有些不滿地癟癟嘴,在副駕駛坐了下來。
但又好像玩心大起,突然靠近了江池,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江大戰神,不高興?」
江池垂眸:「沒有。」
「不信。」
江池好像有什麼話已經到了嘴邊,然而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化作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冷風透過車窗嗚嗚掛進,滲透著幾分不正常的熱。
坐在駕駛座的白隳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搖了搖有些昏沉的頭。
「我怎麼……這麼累呢……」
專心開車的江池回眸看了他一眼:「餓了?」
白隳閉著眼睛:「總不至於餓昏了頭。」
還沒等江池再回句什麼,白隳只覺得一股熱意直衝大腦皮層,白隳悶哼一聲,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側傾,倒在了江池手握方向盤的胳膊上。
江池一驚,手猛地轉動方向盤,一個急剎橫在了紅燈前,白隳就那麼毫無負擔地倒在了江池懷裡。
凌/遲的痛感接踵而至,比上次還要劇烈。
宛如最殘忍的殺手手拿著刀將血肉一條一條割下再撒上大海深處的鹽巴,痛感幾乎泯滅了所有的感知,心底不斷催生的渴求如火山噴發一般層層覆蓋,心臟彷彿在火山後烘烤灼燒,肺部嗆滿了新鮮的火山灰,這讓他幾乎陷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