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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歡的事,我嫂子走的都不安心。”
葉知敏繼續說:“我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和歡,這孩子,從小遭了很多罪,後來被我哥送到國外那麼些年,在各項教育方面,因為沒有家長陪在身邊,出現了很多誤區……包括擇偶這部分,她會選擇你,應該跟她常年缺乏父愛關懷有關。”
對這種說法,鬱仲驍不置可否。
葉知敏的視線定格在他臉上,“我也不想說什麼羞辱人的話,任何一段感情,責任都在於雙方,選擇跟和歡在一起,你要承受的也不少。這六年你們不也各自過得好好的?如果你們真在一起,未來的路有多難走,你比我清楚。況且,和歡今年才二十六歲,你能保證她真能安定下來跟你過柴米油鹽的生活?你已經過了三十五,要的是一個持家有道的妻子,應該也不希望工作忙碌後回到家,還要哄一個性格跟小孩似的老婆?”
鬱仲驍聽到這裡,他說不出口‘和歡會願意為我改變’這樣的話,但凡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女人推出來當盾牌,作為女方的家長,也不會喜歡聽到這種推卸責任的辯詞。
他重新抬起頭,深邃目光對上葉知敏的眼睛,搭在腿上的大手稍稍收緊。
“在這次來找她之前,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葉知敏眸光微閃,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回答,爾後又聽到鬱仲驍磁性的聲音響起,十分鄭重:“我前半生一直在為家人而活,後面幾十年,我想為自己活。”
“……”葉知敏突然有些張口結舌。
如果說葉和歡是叛逆的,那麼眼前這個男人呢?
她深呼吸,開始剖析各種利害關係:“以前我以為只是和歡一個人在執拗,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我嫂子直到死的那一天,還在跟女兒扯著嗓子爭執。和歡呢,她十幾歲就懷了你的孩子,引產更是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以後都不會再擁有自己的孩子。哪怕你們有了孩子,只要你們還生活在這個社會,就要面對各色異樣的目光,一天一個月一年,你們可以說不在意,那麼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你們能視若無睹,那孩子呢?當別人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自己媽媽勾/引小姨父生下的種,你能拍著胸脯保證,孩子會能跟你們心無芥蒂?”
鬱仲驍語氣平靜地說:“只要她願意,我可以帶她走。”
“走?走到哪兒去?”
葉知敏沒想到鬱仲驍這麼不聽教,情緒也激動起來,只是未等她說出話來,鬱仲驍已經站了起來。
他盯著葉知敏的眼神篤定:“對我來說,孩子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定要在後代跟她之間做個選擇,我要她。”
葉知敏:“……”
說完這句話,鬱仲驍撩起門簾離開了小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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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盯著那間門面狹仄的餐館,目不轉睛,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出來的鬱仲驍。
斑馬線,紅燈恰巧變為綠燈。
她沒有絲毫的遲疑,順著人/流跑了過去。
一到鬱仲驍的跟前,葉和歡看著他漆黑的眸子,神色關心地問:“我小姑跟你說了什麼?”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小姑究竟說了什麼,因為不願讓鬱仲驍獨自一人去承受那些壓力,來自她家人的壓力,在她看來,在這段感情裡鬱仲驍本來做的就是虧本買賣。或許在意一個人就是這樣,容不得他受一丁點的委屈。
鬱仲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滿是擔憂的眸光,眼底染了笑意,說:“我告訴她,如果註定要折兵,不能再把夫人賠上。”
葉和歡鼻子一酸,因為感動,也因為欣喜,牢牢抱住了他的背脊。
鬱仲驍被她撞了個滿懷,他輕勾嘴角,抬起大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搭著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