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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在要沈清河的老命。
在溫泉莊子過了一個月,或許是泉水滋養人,施喬兒再來小日子已經毫無痛意,甚至連最易痠痛的腰肢都毫無感覺,可能是平日鍛鍊得好?誰知道呢,反正她從來沒有一回像此次這般自在舒爽過,身體一好,心情都隨之開闊許多。
待身上乾淨以後,又過了些時日,直等靠到了年底,夫妻二人方啟程回家,準備收拾過年。
回到城中人多之處,施喬兒才知道前線發生的大事——西夏被滅了。
上半年那場戰役過後,蠻人退回陰山按兵不動,西夏獻上降旗,願尊大涼為父國,自願淪為附屬。
可這種招數,他們幾十年前就用過了。
大將軍秦盛甚至都沒等朝廷回話,一舉進兵西夏剿滅王庭,國主李平明求饒無果,見大勢已去,帶著所有姬妾投黃河自盡,子女皆淪為俘虜,即日押送回朝。
這原本是樁大喜事,可不知怎麼,竟流出一段有關西夏國主同大涼長公主的謠言,從漠北黃河之畔一路飛至中原,經過中間的添油加醋,已經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甚至有關公府嫡女的身世。
施喬兒開始時只覺得這謠言荒唐至極,連記眼神都不願給,只等它三兩日過去自己平息。可一連過了不少日子,謠言愈演愈烈,已經成為京城中人茶後談資。朝廷有意壓制,但效果甚微,流言蜚語如猛虎,上下嘴唇子一張一合的事兒,非人力所能阻擋,若搬到檯面大肆恐嚇,只怕適得其反。
她再也坐不住腳,乾脆去齊王府走了一遭,想去寬慰寬慰大姐,讓她不要將外面那些閒話放在心上。然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在大姐這裡吃上了一回閉門羹,婆子丫鬟各種賠笑打幌子,就是不讓她進去,張口閉口夫人休息不見見客。
施喬兒心裡清楚,這是大姐姐故意不見她。
施喬兒徹底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了,她雖打死不信大姐非爹爹親生,但謠言已經出來,無論是國公府還是齊王府,都已經在被滿城百姓戳著脊樑骨議論,大姐姐又是個顧及臉面的人,怎麼可能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想明白這些,施喬兒更加拿不定主意,六神無主之下,先回家同沈清河細說了此事。
沈清河早有耳聞,只是不想給娘子添堵,所以刻意未曾提及過此事,現在見她主動說了,乾脆道:「娘子只管放心,此事大有退路,不必憂心。」
施喬兒一聽便急了,哼哼著欲哭無淚道:「我也想不憂心啊,可外面所有人都在傳,退路又是什麼退路呢,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曉了,再退能退到哪裡去?」
沈清河頓筆,細細與她解釋:「流言蜚語固然可怕,但只要國公府與齊王府不作任何理會,自然不攻自破。百姓們想想便知,若流言屬實,鎮國公如何坐得住腳?齊王府如何坐得住腳?可見如是真的,根本輪不到他們背後指點,兩大家子怕是早已經腥風血雨。」
施喬兒一想,發現也是,伸手握住沈清河朝她伸來的掌心,靠去他身上道:「所以,只要我爹爹和大姐夫這邊沒有動靜,便是坐實了流言必假,表明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外界的說三道四,對嗎?」
沈清河點頭,眼睛略彎:「聰明。」
施喬兒懸在嗓子眼兒的心暫時放了回去,鬆口氣說:「那就無礙了,一點流言蜚語而已,當初關於我二姐的流言還少麼?我爹何時放在眼裡過,大姐姐這回,他定是同樣無視而對,懶得給外面人一記眼神。至於齊王府……」
施喬兒剛落下的心又懸起來,些許不安道:「大姐夫他會相信姐姐的,對嗎?」
「他會。」沈清河口吻果斷,掌心摩挲著娘子白皙的腕子,喃喃道,「或許從始至終難過這一關的,只有長姐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