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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嗣仍舊點頭:「啊對對,父親說的是。」
把朱為治嫌棄到白眼直翻。
橫豎爺倆總有一個得把對方氣死。
等到國公府看到孫女,老頭子便又換成另一張面孔了,嘴角從咧開就沒合上過,小手把他鬍子薅掉都不帶生氣的,孫女咿呀一聲他就咿呀一聲,眼角的皺紋都快炸成一朵花了。
在前廳哄了無憂片刻,朱為治瞄了左右兩眼,清了清嗓子假裝無意提起:「奇怪,是我老眼昏花了麼,怎麼感覺少了個人呢?」
沐芳一想,忙道:「我爹上午時神志好了些,同我和老三說了不少話,晌午時累了,在太陽地裡打起了盹兒,我見他睡得實在香,便沒好叫起來。」
朱為治「噢」了聲,眼珠一轉把無憂交給朱傳嗣,撣了撣袖子上的皺褶:「那正好,趁著沒瘋,我去與他說要體己話。」
沐芳懵懵點頭,待人走了,方對朱傳嗣道:這倆……能有什麼體己話可說?
朱傳嗣哄著閨女,若有所思:「或許,互相問候祖宗也算體己話的一種?」
少頃,朱為治隨著小廝來到廳後園子,沒走兩步,一眼便望到了臥拱門上正呼呼大睡的死老頭子。
門檻就那麼寬,他往上一臥,整個塞滿了。下人們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從老國公身上邁過去,乾脆繞道而行,久而久之,拱門附近無人走動,更顯安靜。
朱為治悠悠走過去蹲下,拍了拍「攔路虎」的老臉道:「老小子別睡了,爹來找你說正經事來了。」
施虎猛顫一下睜開眼,看見朱為治咧嘴便笑:「雁行!兒子!回來了?爹抱抱!」
朱為治一個後仰摔出個屁股墩兒,瞪著施虎罵道:「你大爺!誰是你兒子!」
施虎哈哈大笑,笑完轉了個身背對他,接著睡。
朱為治這回算明白了,合著老東西跟他在這裝瘋賣傻呢,但也懶得為此大吵大鬧些什麼,爬起來重新蹲回去,動手戳了下對方後脊樑道:「少跟我在這裝大尾巴狼,我今年專門來這就是想問你一句,主戰主和,你站哪一個?」
施虎砸吧了下嘴道:「想戰就戰想和就和,關老子屁事。」
朱為治頓時急眼:「兵權在你手裡頭呢你說關你屁事!這都要火燒眉毛了,你好歹說兩句吧!」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施虎道,「我聽陛下的,真要打起來,陛下讓我把兵權給誰我就給誰。」
朱為治嘆出口氣:「讓你給老三你也給?」
施虎剛想「嗯」一聲,便支起耳朵起身一扭頭:「老三?」
面對施虎活似見鬼的眼神,朱為治一攤手:「那要不然呢?你自己尋思尋思,當今所有皇子裡頭,有幾個能但得此重任?在那位眼裡,也就老三還能成些氣候,老九身手雖好,畢竟年輕氣盛,坐鎮邊關安是兒戲?思來想去,也就老三了。」
施虎一沉吟,抬眼看他:「你覺得行嗎?」
朱為治:「你蠢驢?我要覺得行我來找你?」
施虎一想,連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就要往外頭沖,嘴裡直呼:「備馬備馬!」
朱傳嗣也扶著老腰站起來,指著人揚聲說:「不是!你好歹梳梳頭換身衣裳吧?」
說著往手掌心呸了口唾沫,搓了搓就沖施老頭的腦袋去了。
待到夜間回來,人選便已經換了,從老三變成了老五。
朱傳嗣得到一手訊息時很是訝異,想不通那哼哈二將費了多少口舌能讓上頭那位這麼改主意,但去找了沈清河一說這事,倒也覺得沒意外了。
老五雖整日沒個動靜,不及其餘兄弟得聖心,但江南水災和東南匪患都是他擺平的,由他前去坐鎮,的確比剩下所有人都合乎民意,而且雖然皇后在冷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