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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種萬念俱灰湧上她的滿頭滿腦,她死死盯著幾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終於閉上眼不再掙扎。那人將她拖出華清宮地界,似乎早有預備般,一路躲過各處的監門禁衛,直接將她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假山帶。
&ldo;表妹,別來無恙!&rdo;衛重幕將她狠狠推到假山上,隨之便用一雙手臂壓住了她。
沈玉箏咬牙:&ldo;果然是你!&rdo;
衛重幕冷笑:&ldo;為這一天,我不惜調職於監門衛。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總算是遇到你了。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衛府門第嗎,覺得我配不上你‐‐那好,我就讓你看看,當你成不了天子女人的時候,還有誰會要你!&rdo;他說完,便伸手拉掉了沈玉箏圍在身上的披風。
巨大刺骨的風雪入侵,沈玉箏渾身本能地戰慄:&ldo;你……畜牲,衛重幕,你會不得好死的!&rdo;
&ldo;啪&rdo;一耳光甩在她臉上,衛重幕欺近她,熾熱的呼吸帶著一股子的急不可耐:&ldo;你最好給我安靜點,惹來了監門禁衛,怕是誰也還不了你清白。&rdo;
沈玉箏自然知曉其中利害,她決不能遂了這畜牲的意。臉上被打得火辣辣,在風雪中異常刺痛。但這一巴掌倒是將她打醒了,她閉了閉眼,忽然朝衛重幕的臉張口。
&ldo;啊‐‐&rdo;衛重幕始料未及,頓地嚎出了聲,身子因為吃痛而彈離了沈玉箏。
就借著這須臾,沈玉箏認準一個方向便瘋跑了起來。風雪在臉上刮過,讓那處捱了巴掌的地方更加刺痛,也更加火熱。
衛重幕如夢初醒,在原地頓了片刻方起身相追。只是他是熟悉這宮中所有路的,漸漸地,他便不再猛追了。
沈玉箏的心乍然收緊,已知自己到了一個水潭前。返身再無路可逃,何況衛重幕很可能知道許多近道,她是逃不過的。
&ldo;嗬,沈玉箏,我知道你向來有骨氣,如今倒是老天給你這個機會了。你有本事,就跳下去罷!&rdo;衛重幕冷笑著咄咄相逼。
沈玉箏苦笑,難道此處真是自己的葬身之處嗎?她悽惶望向一個地方,默然閉上眼:&ldo;衛重幕,我不會死的。我即便是死了,也會化成厲鬼,讓你衛重幕不得好死!&rdo;
破水聲在夜中清脆無比,衛重幕一閃神,面前卻再也無人了。水潭裡倒是波痕湧動,銀色白雪簌簌,轉瞬便被吞噬了。
寒冬冰水刺骨無比,很快淹沒了她的所有知覺。
數枝臘梅虯龍似的剪影落在白窗上,於微光中有了恍惚飛騰之勢。沈玉箏定睛片刻,忽地從榻上坐起身。
&ldo;沈采女醒了?&rdo;立即便有一張笑臉相迎,在地上福身道,&ldo;奴婢秋初,是仙居臺的宮女。&rdo;說罷便來扶她,遞上一盞參茶。
沈玉箏小就一口,驚詫道:&ldo;這兒‐‐是文妃娘娘宮裡?&rdo;
秋初點頭:&ldo;是的,娘娘吩咐,讓沈采女在仙居臺好生休養,待身子好了再回浣花宮不遲。&rdo;
&ldo;是娘娘救我的?&rdo;沈玉箏困惑。就她所知,仙居臺離華清宮很遠,何況自己出事的地方十分偏僻,文妃怎麼會出現在那兒?
秋初但笑不語,靜靜收了茶盞後便出去了。
沈玉箏坐在榻上發怔,不過一會兒秋初便又回來了,從香包裡捉出一個指甲蓋大點的香餅投入燻籠,片刻便翻滾起一股異常醒腦的香味。她深吸一口,聞出是薄荷腦所制。只是其中不知加了什麼別的秘香,使得薄荷的氣味不沖鼻,也不寒涼,反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