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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好開口,於是只能裝作渾然不知。
雖說顧容易在戀愛方面挺禽&獸的,但在工作以及為人上面倒是挺不錯。據說顧容易工作認真負責,為人處事還行,在醫院裡口碑很好。
而且他每天下班後都會來住院部看望小猴子,還帶來一些小玩具。小猴子很怕打針輸液,每次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及護士都會嗷嗷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卻不知為什麼很喜歡顧容易。只要顧容易哄一鬨,便能停止哭聲,勇敢面對針頭。
所以人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
黑與白之間,還有無數程度的灰色。
小猴子恢復得挺好,過了一星期便出院了。剛開始幾天,我害怕小猴子病情反覆,在顧容易的建議下便每天帶著小猴子去他家裡給他做檢查。
顧容易不愧是醫生,家裡簡直是一塵不染,東西擺放規矩整齊,跟樣板房似地。
我嚴重懷疑他是人神共憤的處&女座。
顧容易有潔癖,特別是表現在食物上的潔癖簡直是令人髮指——他覺得外面賣的食物都不衛生,那些蔬菜很可能沒有洗過上面還沾染著農藥,那些肉類很有可能來歷不明說不定是腐爛發臭的,那些調料很可能是化學物品吃了致癌。
話說顧容易這樣挑剔食物,那他肯定多年來都是自己動手做菜,那廚藝應該很不錯。然而當我不小心瞅見他家的冰箱裡的剩菜時,瞬間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那些剩菜無論從色香味哪一方面看,都是不折不扣的黑暗料理。
“你每天吃著這種食物活著還有意義嗎?”我問。
顧容易不以為然:“人類進食的終極目的是為了延續生命而不是為了享受美食。”
我徹底憤怒了——請不要隨便代替我們這種吃貨發言好嗎?我們存活於世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享用美食好嗎?
跟這種固執的男人辯論是沒有結果的,我乾脆就邀請他來我家吃飯,直接給他上了道咖哩蟹,泡椒蟶子,老鴨湯,外加炒青菜。
因為就我和顧容易外加小猴子三人吃,菜量應該很足夠。然而到最後,所有菜幾乎都被顧容易給吃完了。
就連小猴子這種大胃王也目瞪口呆了,她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
不過顧容易倒沒有狼吞虎嚥,他吃相挺斯文,速度也不快,但持續時間長,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吃完之後,顧容易做了個決定——他想每天晚上來我家蹭飯。
當然會給豐厚的伙食費。
我沒要他的伙食費,只要求他做小猴子的私人免費醫生,以後小猴子有什麼頭疼腦熱的,也不用上醫院,直接上樓找他就行。
提議很快成交,我們雙方皆大歡喜。
從這天起,顧容易便成了我家的食客,只要不值班,他便會來我家吃晚飯。因為我還挺喜歡做菜,所以並不覺得麻煩,反而為有人欣賞自己的手藝而產生自豪感。
有時吃完晚飯後,小猴子會纏著顧容易玩一會,我便趁機畫稿。
“真媽”這部漫畫連載了三個月,粉絲也挺多,已經有出版商準備買下版權出版繪本。
這天正在微博上傳作品時,顧容易不知何時踱到我身後,道:“咦,原來你就是那個叫丟丟的插畫家?我們醫院那些小&護&士挺喜歡你那部“真媽”漫畫的。”
丟丟是我的筆名,當時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想要把不需要的感情和人都丟棄了。
我覺得,只有丟棄壞事物,才能空出手來撿到好事物。
“是吧,看你多幸福啊,能住在我這種小名人的樓上。”我開玩笑。
顧容易皺眉:“我以後還是少得罪你吧,不然你把我畫進漫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