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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誤會的感覺不好,但誤會別人的感覺更加糟糕。
我想著自己必須去道歉,但近來氣候多變,兒童醫院人滿為患,顧容易忙著加班,好幾次我拿著做好的菜去敲門都沒人在家。
這樣搞了幾次,我心也冷了。
結果這天,蘇羽打電話給我,說她有事找顧容易,但打電話給他卻關機,打電話到醫院卻被告知顧容易今天請了病假,所以請我去樓上看看他是不是在家裡。
我答應了蘇羽,上樓去敲了好半天的門,顧容易才將門開啟。
結果剛一開門,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整個人就撲在了我懷裡。
我心頭大驚,忍不住暗暗唾罵——連失婚婦人的豆腐都吃,簡直是沒有廉恥啊!
☆、第40章
第四章(8)
正當我想要將其推開進行一番入情入理的思想品德教育時;卻發現胸前的顧容易整個人燙得像是個火球。
原來是發燒了?
我趕緊將他拖到床上;沒想到顧容易看著挺清瘦的,可卻沉得跟什麼似地;從門邊到床邊這一段路簡直是耗費我多年內力。
將顧容易安頓好後,我趕緊跑回家去拿了小猴子的溫度計退燒貼酒精棉花等做備用。小孩的退燒貼面積小,我就給顧容易額頭貼了兩貼,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之後又拿了幼兒退燒藥給他服下,也不知小孩的藥對大人有沒有用,不過反正吃不死人。
再然後,我解開顧容易的睡衣;準備給他進行酒精降溫。
話說我雖然是一失婚帶孩婦人;但追根究底還是一&女人;所以在脫下顧容易衣服前還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邊默默唸叨著“我是白求恩,我是南丁格爾,我要救死扶傷不能見色起意”,邊解開了他的素色格子睡衣。
雖說我竭盡全力保持著思想的高大上,然而在看見顧容易赤&裸的上身時,仍舊還是忍不住噴出了兩三滴口水。
俗話說的“穿衣顯瘦脫衣全是肌肉”就是說的他,只見顧容易渾身肌膚白&皙,就如同塊白豆腐,面板光滑緊實,肌肉雖然沒有到發達的地步,但卻很有料。
用棉球沾染酒精擦拭顧容易這塊白豆腐的身體完全是對我意志力的絕大考驗,所幸我剋制住了旖念,用最快的速度擦拭完畢,重新給他穿上衣服。
之後,顧容易的熱度退了些,但仍舊處於昏睡狀態,我猜想他醒來必定會餓,便到廚房為他熬小米粥。
微黃的粥濃稠可口,在小火之下咕嚕咕嚕冒著泡。散發著清香。
那清淡的米香很是熟悉,牽動了我記憶的舊弦——小時候每逢生病時,外婆都會熬小米粥給我吃。
幼時的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鼻端就縈繞著這樣的清香。一旁的外婆撫&摸著我的額頭,輕聲哄道:“么兒乖,么兒快快好。”
外婆的手做慣粗活,有些繭,觸在額上刺刺的,但那種感覺卻總能給我無盡的安慰。
外公去世時,外婆也才四十歲,拖著四個孩子,艱苦自不必言說。
外公生前是廠裡書記,節假日時送禮奉承的人絡繹不絕。但一去世,人走茶涼,再沒有人肯伸出援手。外婆一&夜之間感受到了世態炎涼,此時叫苦叫怨也是無用,只能咬牙撐著,硬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將四個孩子撫養成人。
女人是最柔&軟的,而最柔&軟的東西才是折不斷的,是最強悍的。
而如今,外婆八十多了,得了老年痴呆,有時連自己的兒孫都不認得。我離婚時,二姨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外婆,外婆當時只問:“孩子呢?歸誰?”
二姨開玩笑道:“養不起呢,只有送給別人了。”
外婆當時一下哭了出來,拼命用柺杖捶著地板,說:“不能送,你們不養,拿來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