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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要為過去的某個瞬間停留。」
「窗簾外面啊,是澄澈明亮的天空。」
破開的窗戶裡透進來夏季的熱風,暖風捲起厚厚的窗簾,聶清看見幾隻麻雀停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她開始號啕大哭,捧不住手裡的糖,玻璃糖紙裹住的糖果掉落一地。
人生還是要大步向前的,流著淚也要做個堅強又強大的人。
在敞開的大門門口,何元芳摸了把眼睛,把手裡的袋子扔到垃圾桶裡,撿垃圾的老頭挑開一看,裡面是好幾條裙子。
林杳回去的時候,桌上的晚飯還溫著,沈鬱白剛好下樓接水喝,室內是黑的,他摁開淨水器的開關,空氣裡只有機器運作的隆隆聲。
少年眼也不抬,說著:「你還挺不著家,比我爸待在家裡的時間都短。」
林杳一聲都不應,沉默地換了鞋,然後走到水槽邊上洗手。
沈鬱白瞄了一眼,眉目一沉,擱下手裡的杯子拉過她的手腕。
手背上都是劃開的口子,衣服上還被劃破了幾個小洞。
他又順著往上看,抬了手,用手指頂著她的下巴往上抬,看見林杳臉和脖子上也有傷口。
沈鬱白頂了頂腮幫子,語氣不好聽:「你又跑到哪兒去了?帶一身傷回來。」
林杳仰著脖子難受,就開啟他的手,整個人很疲憊,嗓子是啞的:「摔的。」
他氣笑了,重複一句:「摔的?」
「身上一點土都沒有,淨看見血了,不是刀片或者玻璃碴子什麼的劃的才怪。」
是玻璃碴子劃的,把窗戶砸碎的時候飛了她一身的玻璃渣,露出來的面板都被劃了口。
她敷衍著說「愛信不信」,然後繼續洗手。
沈鬱白蹙了眉,關了水龍頭,拽著她的手上樓,把她推回房間,冷著調子:「在這兒等著。」
林杳坐在床邊,幾分鐘以後沈鬱白就拎著家裡的醫藥箱過來,半蹲著把箱子的扣給挑開了。
「伸手。」
林杳沒動,只盯著他,沈鬱白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扯出來,捏住她的手腕,指尖蹭過那塊凸出來的腕骨。
他低著眼,睫毛在白熾燈的燈光下清晰可數,隨著他輕輕眨眼的動作而張合交錯。
「上次,我看見你和那個男的,在馬路邊上。」
沈鬱白的語序亂七八糟的。
他帶了點報復心理,把沾了碘酒的棉簽往她傷口上摁,林杳硬是一聲也沒出,只安靜反問:「所以?」
少年的視線上移,棉簽移到了她脖子上的傷口邊上。
他緩聲:「抬頭。」
林杳應聲仰起了腦袋,她脖子細,面板也白,確實有點天鵝頸的樣子,只不過現在成了一隻被割破喉嚨的天鵝了。
沈鬱白凝著她脖子上的傷口,用棉簽輕輕蹭過,林杳的眼睛只看得見天花板上的燈管,白得刺眼。
樓底下的蟲還在叫,已經有不少住戶抱怨擾人了,最近物業好像開始往樹叢裡打藥了。
良久,她才聽見沈鬱白的聲音,低低的:「你去人家家裡了?」
林杳的眼睛被燈光刺得疼,她微微閉眼,坦誠地「嗯」了聲。
脖子上忽然一疼,林杳皺了眉。
沈鬱白有點沒控制住手上的勁兒,他冷冷地笑了聲:「這樣了還說不是早戀?」
「你看我把女孩往家裡領過沒?」
林杳把頭移回來,跟他平視著,眨了眨眼:「我不是?」
他換了個棉簽,煩躁地說:「你是個例外。」
如果說沈鬱白覺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場電動遊戲的話,林杳就像遊戲裡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個bug漏洞,讓整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