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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不會待在這裡多久,田父當年沒來得及揍他他就跑了,這些年怨氣也不曉得攢了多少。雖然田父嘴巴嚷嚷著不認他這個兒子,但也沒說過要斷絕兩個人的父子關係,田品滇心裡頭對父親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他就讓一讓對方,讓他把怨氣都發洩出來就好了。這麼想著田品滇的步伐越發慢了,他甚至故意崴了一下腳,然後一瘸一拐地等著田父追了上來。不會顯得是故意讓了田父,全了田父的面子。
「叫你跑,叫你跑。」氣喘吁吁的田父總算是扯住了自家兒子的領子,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揚起木棍就要往田品滇身上招呼。
「爸,打輕一點,那麼粗的棍子會打死人的。」田品滇的力氣完全可以把田父掀翻反把對方揍一頓的,不過他心裡頭對後者有一份愧疚。完全沒有掙扎就讓田父這麼抓著,還好聲好氣地和田父商量。
不過田父嘴裡並不饒人,他眼睛都有點發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你還有臉叫我爸!我看你根本你沒把我當回事!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田!」
田品滇認命地撇過頭去等著棍子招呼到他身上,要是田父真狠心,他就再挨一棍就甩手走人。
不過預計的疼痛並沒有落到他的身上。田品滇還以為是自家父親雷聲大雨點小呢,只是咋呼咋呼沒忍心打下來,他轉過頭一看卻是被嚇了一跳。
一個和田父身高相仿的年輕男人黑著臉把那棍子截了下來,手一揮那根木棍就被甩到了地上,扯住田品滇衣領的那隻手也被他捉住被迫鬆開了對田品滇的禁錮。然後田品滇就看著對方手那麼一扯一隔,自己和田父就被人給隔開了。
看著比自己瘦比自己矮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擋在他的面前,田品滇的心裡頭就像是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田父是徹底懵了:「我打我自己兒子關你什麼事,他樂意讓我打,你哪來的哪去。」
被突發事件吸引來的田曼曼在一邊默默吐了個槽,原來你也知道哥是故意讓著你的啊。
田母乘機上去做和事老,她快步向前撿起把那根粗粗的木棍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先是和聲細語的說了兩句,然後眼睛一瞪就朝著田父發火:「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要打兒子經過我同意了嗎?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辛辛苦苦地把他生下來,和你有什麼關係?!打壞了你賠我一個這麼好的兒子來啊,走走走,到一邊涼快去。」
對田父發完火田母又擺出一張十分和善的面孔來,對著上來勸架的「好心人」尷尬地笑了兩聲,搓了搓手開口道:「他們爺倆鬧著玩呢,可能讓你誤會了。我會說說老頭子的,謝謝你幫忙勸架,小夥子心腸好啊,讓你看笑話了。」
她認為接下來對方就會笑兩聲說誤會了,要麼就是罵罵咧咧兩句走掉。不過小夥子長得好看,看上去就是個講道理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後一種那麼沒素質的事。
還沒等到人開口被嗆了一頓的田父就又嚷嚷上了:「走走走,我老伴有權干涉我,你一個外人瞎摻合啥,這什麼人啊,我打兒子關你什麼事。」
他其實也就是嚷嚷,不然憋著難受,沒想著對方會回話的。結果那模樣俊秀的年輕後生還真認認真真地回了話:「他是我男朋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田父田母當場驚呆了,正朝這邊走過來的田曼曼步子沒踏好,鞋跟落地的時候一歪,差點沒崴了腳。一直在邊上看好戲的紀遒面容冷了下來。而突如其來的就見了家長的田品滇無力地扶額,不忍心再看父母的臉。
「我現在要帶我男朋友去看醫生,這點權力我總是有吧。」被驚呆的田家人就這麼看著那年輕男人甩了一句話,然後拽著一瘸一拐的田品滇往一輛黑色的車子那邊走,然後人被往裡一塞,車子就呼嘯而去。
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