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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他還聽說那個xx的程老闆有意願要盤下這家店呢,要是真換了老闆,這種天天可以欣賞帥哥,工資不低又這麼輕鬆的工作短期哪裡找的到。反正今天他就和這個奇葩槓上了,要是對方不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大不了待會跟出去把人打一頓,揍得這人什麼都忘了最好。
好在對方只是一時衝動:「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反正等的時間還長,那就先結帳吧。」
吳吳梧鬆了口氣,把可移動的刷卡機拿過來,把早就列印了的單子遞到了顧柯面前:「一共是五萬八千一百九十元。老闆說給您去掉零頭,所以是五萬八千元。」田品滇開的這家「有家甜點」應該算市裡中檔的甜品店,不過單子上有兩種甜品都是五位數起價的,光是這兩份就比其他二十幾種加起來還貴。
雖然說材料價格昂貴,但這個價格確實高得離譜。當初會這麼把價錢定得這麼高也不過是因為田品滇不願意做,平常也沒有一個顧客會點,誰想得到會有這麼個奇葩來做這個冤大頭。因此當總價打出來的時候,吳梧也不由得震驚了一把。
一般人都不會帶這樣大數額的現金在身上,黑斗篷顧客雖然有些奇怪,這一點上和常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隨便從錢包裡抽了一張鉑金卡遞給了他。吳梧瞥了一眼對方的錢包裡面插了好幾十張卡,再不濟是張金卡,好像還有一張是黑色的,傳說中最高階的建行黑金卡。
怪不得聽到帳單金額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有錢,就是任性。吳梧覺得自己拿著卡的手都有點兒抖,即使見過不少有錢的,他的家境也不算差,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萬惡的有錢人。
卡輕輕的劃過一下五萬多就輕飄飄沒了,這一次單子頂了平時好幾天的營業額,吳梧走回去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腳底下有點兒飄。
別的顧客的東西一道道地往外端出來,顧柯沒動那道有些苦過頭的咖啡布丁,而是拿著調羹一口口地喝田品滇額外贈送的東西。他戴著口罩,所以喝東西的時候一般是一隻手掀開一點,拿著小調羹往裡喂,形象自然會有幾分怪異,這也是他選擇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的原因之一。
以往只憑著一份咖啡布丁就能在這裡坐上三個小時,足見他吃東西的時候有多慢。這咖啡杯裡淺淺的一杯,顧柯更加是極其緩慢地品嘗,濃鬱的奶香味在唇齒間久久停留,享受那種液體從喉嚨慢慢下去的感覺,然後老半天才續上一口。
牆上的掛鍾顯示到了正午兩點,這是一天中最熱也是太陽光最烈的時刻,外頭馬路上的瀝青都要曬化了,路邊上缺水的景觀樹顯得有點兒蔫耷耷的。甜品店的招牌做的很是精緻,裡頭的擺設和裝修風格和星巴克也差不了多少。昂貴的價格讓不少行人望而卻步,有臉皮厚的就開啟門點上一杯15元的冰水,然後在那種酷熱帶來的暈眩感之後撐了傘又走出去。
顧柯點的東西已經陸陸續續都快做好了,他面前的咖啡杯裡還剩下大半杯,原本溫熱的飲品變得空調螢幕上顯示的一個溫度,那個賣相甚是可口的咖啡布丁還是一口都沒動。店裡的客人走了一個又一個,他這邊還是維持同樣的姿勢。
迎了一個個新客又送了一個又一個的蔡靜得了點空閒就忍不住和同樣忙碌的吳梧咬了幾句耳朵:「你看看那一邊,就那麼點東西吃了多久啊。還好這東西不是我做的,要是我做的瞧我不把他打死。跟我那妹妹一樣,吃個東西和吃毒`藥似的,就不愛和這種人一起吃飯。」
吳梧從鍵盤上把視線挪到蔡靜臉上,默默地舉了一下剛剛結算的單子,再幽幽地往她的胸口補了一刀:「人家有錢,任性。」
英俊的田老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下午就耗在一個人的單子上了,他這個人一旦投入了一件事就會很專注,按照單子一個個的來:楊枝甘露、芒果西米露、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