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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尋呼機又響了。他輕輕地咒罵一聲，就關掉了機子。他們之間的距離顯得很遙遠，他知道今晚要跨過這個距離是不妥當的。

&ldo;讓我吻一下。&rdo;

她點點頭。

&ldo;我吻了你，就會要跟你做愛。&rdo;

她又點點頭。他們久久地，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對方。

&ldo;我喜歡跟你做愛。&rdo;他說。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

&ldo;你該走了。&rdo;

&ldo;是的，&rdo;他說話時嗓音粗啞，&ldo;你知道，我明天得一大早起床。&rdo;他眉頭緊鎖起來。

&ldo;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阿麗克絲，我會跟你保持聯絡。你會沒事吧?&rdo;

&ldo;我會沒事的。&rdo;她溫和地朝他微笑一下。

他開始後退著離開書房。

&ldo;睡個好覺。&rdo;

&ldo;晚安，哈蒙德。&rdo;

&ldo;該死的!&rdo;洛雷塔&iddot;布思怒目瞪著自動投幣電話，似乎想用意念讓它響起來。她先打哈蒙德的手機，又給他家裡打電話，可都沒人接聽。後來，她又兩次用尋呼機跟他聯絡，可還是沒有回電，電話機固執地一聲不響。她看了看手錶：都快凌晨2點了。他究竟會去哪裡?

她又等了六十秒鐘，然後再往投幣口投入了一枚硬幣，又一次撥響了他家裡的電話。

&ldo;聽著，混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半夜三更了，還要到處亂跑來為你開脫。不知道有多少回了，我可以帶著一個重要的證人離開那個亂糟糟的遊藝會。請儘快聯絡。他坐立不安，我已經沒什麼魅力了。&rdo;

&ldo;布思女士?&rdo;

她掛上電話，朝她車裡那個緊張不安的人喊了聲：&ldo;來啦!&rdo;

起初，他急不可待地要談那樁案子和阿麗克絲&iddot;拉德被捕的訊息。後來，她告訴他，他可以成為很重要的證人，他又趕緊往回縮。他說他不想牽連進去，他希望做個好公民，可是……

她花了好幾個小時，說好話哄騙他，千方百計說服他，才終於使他同意跟她合作。可她不能相信他的承諾，他隨時都可能改變主意，一走了之，或者也可以毫不費勁地聲稱自己突然患了記憶阻隔症，原先記得的有關上星期六的事一概忘掉了。

&ldo;布思女士?&rdo;

她用中指在投幣電話上彈了一下，回到了車上。

&ldo;我不是跟你說過就叫我洛雷塔好了?再來杯啤酒?&rdo;

&ldo;我又考慮了一下……&rdo;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情，&ldo;我還是不清楚我是不是想去作證。我可能弄錯了，你知道。我當時並沒仔細看她。&rdo;

洛雷塔再次讓他消除疑慮，心裡卻一直在想，哈蒙德到底去了哪裡?

星期五

35

斯蒂菲開啟辦公室的門，看到哈蒙德就站在門口，舉著一個拳頭正要敲門。她一下子愣住了。

&ldo;有時間嗎?&rdo;

&ldo;說實話，沒有時間。我正要一&rdo;

&ldo;不管什麼事都得等一等。我這事很重要。&rdo;

他迫使她退回辦公室，關上了門。

&ldo;怎麼啦?&rdo;

&ldo;你坐下。&rdo;

她滿腹狐疑，不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