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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的光是暖黃色的,柔和溫馨,彷彿帶著夏日夕陽的溫度,溫暖的落在安溪沉睡的側臉上。
岑舸忍不住輕撫安溪的臉頰。
安溪只是閉著眼睛休息,並沒睡,岑舸一碰她就撐開了眼,看著岑舸甜甜一笑,而後用臉頰蹭著岑舸指尖,像某種聽話又乖巧的小寵物。
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賴著主人。
岑舸撫著安溪的唇角,很想吻她。
但安溪挪了挪身體,貼著岑舸抱緊她的腰。
於是岑舸分出一隻手給安溪枕著,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安溪保持著那個乖巧的姿勢,靠在岑舸懷中發了會呆,而後閉著眼小憩。
她沒有睡著,沒有玩手機,沒有和岑舸聊別的人,別的事,也沒有做其他的,與岑舸無關的事情,就只是安靜地待在岑舸懷裡。
好像她存在的意義,就是這樣專心致志,心無旁騖的陪著岑舸。
除此以外,什麼事情也不做。她的世界裡,就只有岑舸一人一事,僅此而已。
岑舸格外享受這樣的時刻,也格外喜歡這樣的安溪。
她與安溪相擁而眠過很多次,也有過多次的事後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盯著彼此看,偶爾親一親碰一碰。
但唯獨今天,是岑舸最為感到滿足與放鬆的時候。
她一手掌著裝著她野心與未來的電腦,一手攬著安溪,事業與愛情都在她手裡,她彷彿掌控著世界。
不用分心去猜安溪此刻是否在想與她無關的事,不用去分析她為什麼要提別的人,也不用去不滿她沒有時刻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因為安溪就躺在她懷裡,虛弱又依賴的。
這讓岑舸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滿足。
這件事,以及這些隱秘而骯髒的心理,岑舸從未和別人說過,也從未讓安溪感受到過。
她很清楚這樣的想法不正常。
但那又如何呢?
安溪在她面前乾淨透明得像水,一眼就能看穿,一手就能掌控。
岑舸只要隱藏好她那些見不得人的一面,安溪就會永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她,她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掌控她們之間的關係。
岑舸曾經就是這樣的自信與有恃無恐。
她一直以為,安溪會和蘇梨玉一樣,無條件的配合所愛之人提出的所有合理,與不合理的要求,並且永遠也不會離開。
但她最終還是錯了。
人心沒有那麼容易掌控,生活更是。
總有失控與失敗的時候。
安溪回到劇組,和導演商量調整拍戲日程的事,安溪希望25號恢復拍攝,免得耽擱所有人時間。
導演沒立即答應,也沒拒絕,他讓安溪再休息一天,後天再說。安溪估計導演得要先問岑舸方代表,柳詞的意思。
安溪與岑舸鬧成這樣,她覺得岑舸應該不會真的犯賤,還來干涉她的事,25號一定是可以恢復拍攝的。
安溪沒再和導演多說,反正閒著沒事,她留在拍攝現場,看白鬱舟的演戲現場。
之前安溪一直沒關注白鬱舟,但經過昨晚夜聊以後,兩人初步建立起革命友誼,於是安溪對關於白鬱舟的事也多了幾分好奇心。
她看了幾場,每次導演一喊卡,白鬱舟扭頭就給安溪拋媚眼,搞得劇組的其他人看兩人的目光怪怪的,安溪怕再待下去誤會更深,趕緊溜了。
5月19日。
安溪去醫院換藥,換完以後她給小助理放了個假,隨後獨自去往機場,買機票回北城。
她昨天想了很久,決定奪回部分主動權。
她的確沒權利干涉眠眠選擇哪個母親,但曲幽也不應該一直強迫她做各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