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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年(上)
我的童年,是在天津碼頭邊度過的。
那時候出了巷子,到處都是賣小吃的商販,花上幾枚銅錢,就能端一碗豆腐花,握兩串冰糖葫蘆,懷中還能揣上幾塊桂花糕,晚上回家一個人偷偷的瞞著喜兒躲在被子裡用舌頭一口一口的添著,流出的哈達能濺溼半邊枕蓆。
喜兒是我們老王家收養的童養媳,也就是我未來的媳婦,整天穿著花棉襖守在櫃檯裡面,眼睛很大,看人的時候喜歡歪著腦袋露著酒窩,若不是怕母親看到要我分她一半桂花糕,我還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
我們家是開藥鋪的,由於爺爺去世的早,我父親又是長子,老早就帶著一幫叔叔到處收購藥材,一年中倒有一半的時間不在家,我又是老王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孩,喜兒遲早是老王家的媳婦,很早母親就教她上櫃臺稱藥,指望以後幫襯我。
不過這些我都不知道,那一年我才12歲,整天到處找好吃的東西,或者伏在藥鋪聽小春子他們邊幹活邊講些草莽英雄的故事,喜兒14歲,身材已經發育得很好,胸脯鼓鼓的,像是在裡面揣了幾枚核桃,屁股很圓,走路的時候左右擺晃,從後面看上去就像兩碗剛盛起來的豆腐花。
有一次幫工小春子色迷迷的問我,“五娃子,你摸過你媳婦的屁股不?”
我突然想起了巷子外面賣的豆腐花,搖搖頭吞下一團口水。
小春子壞笑一聲把口湊在我的耳旁邊,“我告訴你,哪天趁我們不在。。。。。。”剛好這時母親端著木盆從門口進來,瞧見小春子鬼鬼祟祟的樣子哼了一聲,小春子嚇得一陣哆嗦,扔下我一鼓溜跑了。
小春子是我們家請的長工,只比我大幾歲,他還是很怕我的母親的,年底的時候若是東家對你印象不好,可是要剋扣工錢的。
母親剛走,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的熱鬧聲,我倚在臺階內面望去,小巷的那頭走過來黑壓壓一群人,粗略看去約有100來人,都是短袖棉褲打扮,留著長辮子,領頭一人穿著灰白色的長袍,面板略黑,身材很高大,膀圓臂粗,我看到頓時眼睛一亮,從這個領頭的人身上看到了一絲威嚴,也就是小春子經常對我講的草莽英雄裡面的英雄氣。
我眼巴巴的望著這群人從我家門前經過,然後消失在小巷盡頭,這才意猶未盡的轉身度回鋪內,小大人般的揹著手,對著櫃檯裡面的喜兒認真的說道:“我長大了要做像剛才那群人一樣的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正在撥弄算盤的喜兒聽到一樂,笑著用手捂著嘴,兩彎酒窩現了出來,“少爺,你知道剛才那群人是做什麼的?碼頭邊抗包的。”
我一下子楞住了,望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喜兒撇了撇嘴,往裡屋走去。
初春的時候下了一場雪;碼頭邊風大;溼氣重;夾著雪花的冷風帶著寒氣往臉上吹來;冷得讓人受不了。
喜兒還是穿著那件棉襖;不過外面又繫了件披風;貂皮做的;說是父親以前在老山收購藥材的時候向一位獵戶買的;一直被母親藏在家裡;想等長大了給我做件馬甲。
這些我也不知道;是後來聽喜兒說的;這丫頭繫著披風歡喜得不得了;大概是母親的大方;或者是因為穿著本該屬於我的披風的緣故;這幾天一直拉著我親熱的說話;可惜我沒有搭理她,至從上次知道那群人是在碼頭邊抗包的後;我已經有兩天半沒有理她了。
就這樣又冷了三四天;伴晚的時候;父親突然帶著幾個叔叔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輛馬拉拖車;幾個隨從掀掉馬車上面的雪花;往屋裡抗了幾個碎皮麻袋進來。
由於小春子給我報的信;我一大早就乖巧的跟著喜兒呆在櫃檯裡面學習;父親進屋的時候往我這邊瞟了一眼;沒有說話;哼了一聲;我嚇得把頭低在櫃檯裡面;兩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