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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恨的與隋颺分開進了地鐵站,這個時間地鐵裡還有很多的上班族,奔波於大城市的他們每一個人看上去都無比的疲憊不堪。有的人斜斜地躺在座位上補眠,有的人舉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玩遊戲還是看電影……吳雙抖了一下肩膀,覺得這一刻好像一腳踏入了什麼不得了的世界裡,大家都像是遵守社會規則的機器,毫無靈魂和生氣。
這就是未來的生活麼?他這樣想,卻無法完全的感知。
這叫吳雙一下子就想到了關朔,那個與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人。
關朔比他們大一級,如果還在上學的話,這會兒都應該準備高考衝刺了。他不是吳雙他們學校的,離著也有些遠,是那會兒吳雙在外面瞎混時認識的人。吳雙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到關朔的時候是在一個撞球廳裡,夏天,關朔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拄著撞球桿站在一邊,等輪到他了,他便靠在桌子前,上半身往下壓,目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向面前的那顆球。他趴下的時候有種因為年輕而生出來的慵懶和滿不在乎的感覺,然後手肘輕輕一動,球桿撞擊到撞球,滾出一道筆直的線條,就進了洞。
吳雙問別人,這個人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
對方說,關朔呀,你多久才來一次,能認得他?
吳雙撇撇嘴,心說,真夠新鮮的。
正巧趕上關朔回頭,他看了看吳雙,並且朝他笑了一下,帶著遠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痞氣和只有在武俠小說裡才能見到的俠義。
後來,吳雙時常想到那個畫面,一片汙濁悶熱的空氣之中的關朔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一切都似乎都能定格在那裡,炎熱無望的夏天,和十六七歲的臉。
如果什麼都不發生,他們仍舊是還可以當朋友的吧?
隋颺和吳雙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
這一年終於走到了盡頭,沒什麼值得說道的劇情,從他們放寒假開始,北京的人流量就開始在漸漸減少,一直到年三十那天,這個熱鬧的繁華都市一下次就變成了一座空城。
&ldo;期末考試怎麼樣?&rdo;隋颺的父親邊開車便問道。
&ldo;第三。&rdo;隋颺回答。
&ldo;下降了?&rdo;
&ldo;嗯。&rdo;隋颺點點頭,表情很是木然,&ldo;期末比較忙。&rdo;
對方不再繼續說什麼了,隋颺大概也感知到了這樣的沉默中的不滿,扭頭看向了窗外。他早習慣了漆黑無邊的壓抑,只是最近才覺得心中厭煩的情緒在慢慢生長,那感覺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他也不知道。
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給吳雙發了個資訊,編輯了好久不知道寫什麼,來回的刪改,這東西真的比寫作文難上太多了,他能背出歷年高考滿分作文金句選集,但是不知道對著吳雙要說什麼。最終只能潦草的發一句&ldo;新年快樂&rdo;。
也未得到任何回應。
寒假因為中間有一個春節,本身也短,過的就很快。吳雙這個假期學聰明瞭一點,在開學前一個禮拜他竟然就主動聯絡了隋颺,意思再明顯不過。
&ldo;你一個字都沒寫啊?&rdo;隋颺問道。
&ldo;我哪兒有時間寫這個。&rdo;吳雙說,&ldo;能記起來就不錯了,你作業放哪兒啦?&rdo;他一大早就把隋颺鬧起來了,頗有一些熱火朝天的尋寶架勢。
&ldo;這會兒不嫌棄我二刈子死兔子了?&rdo;隋颺問。
吳雙湊到隋颺面前,眨著眼睛看著他,說:&ldo;你真是啊?記什麼仇?哎呀別操貓了趕緊著吧!&rdo;
&ldo;中午想吃什麼?&rdo;隋颺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