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六兒被毒蛇咬傷(第1/2 頁)

飢餓的憐霞剛嚥下媽媽舔入口中的食物，又將小嘴張得圓圓的！ ″瞧，妹妹多像一隻沒長毛張大嘴等著媽媽來喂蟲子的小燕子啊，娘就是燕媽媽！″ ″大寶說得對，我就是鳥媽媽，孩子們都是鳥媽媽翅膀下窩著的小鳥！″媽媽抱著憐霞在搖籃上坐了下來。 ″鳥媽媽，鳥媽媽…″、兒子們手拉手歡呼著偎依在月鵝媽媽的腋下。 ”歡迎小鳥們歸巢！″媽媽張開雙臂做了一個抱著的姿勢，因為七個兒子實在太多，媽媽不能把七個兒子連同懷裡的女兒一同抱著。 孩兒們太累了，他們靠在媽媽的懷裡、腿上、背上或是搖籃邊閉上了雙眼。 ″可憐的兒子們啊，你們真苦，小小年紀就要出來跟媽媽吃苦受罪！是媽沒本事，唉！″媽媽長嘆一聲，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大寶的頭。″兩行熱淚從媽媽深陷的眼窩裡擠了出來灑在大寶緊閉的眼裡。 ″媽媽，大寶不苦，媽媽才是最苦的人。″ 其實孩子們是在裝睡，″喔屋喔，喔屋喔\"調皮的三兒學著公雞司晨了！ ″天亮了，起床了！″兄弟們歡呼著站了起來，他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鳥兒們″的演技真棒！連精明的″鳥媽媽″也騙了。 \"兄弟們，媽媽已經餵飽了我們，瞌睡也打了，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事情了？″ ″大哥，你就別嘰嘰咕咕講這麼多沒用的話了，拿起鋤頭挖土去吧！″想不到平時散漫的三寶，今天倒積極起來了。九歲的三寶大步走向放置工具的地方，在籮筐邊，他彎腰拾起一把鋤頭扛在肩上，嚴然一副大人出工的模樣。 ″三寶說得對，不能只嘰嘰咕咕地說廢話，我們要動起來，開荒去！\"大寶臉紅著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一把鋤頭說:\"兄弟們開荒去！″ 大寶是大哥，他就是″猴王\"，″猴王″的行動就是命令！眾兄弟爭著拿起鋤頭跟上，四寶也拿起工具準備離去。 ″慢著，四寶，挖土是要用大力氣的，你的手砍傷了，去不得，你留下來帶弟妹。″媽媽攔住了四寶。 ”真是一群好兒子！\"媽媽望著兒子們的背影讚許著。 開荒的兒子們走了，憐霞咂著小嘴睡著了，四寶領著兩個小弟站在媽媽身邊準備看護小妹妹。 媽媽將女兒輕輕地放入搖籃裡躺著，蓋上小小的被子，然後肩扛鋤頭走向荒地。 荒地上，大寶和二個兄弟一字形排開，三人緊握鋤頭棒揮鋤向荒地挖去，\"嗨喲！嗨喲！嗨喲…″三兄弟齊打著勞動號子一鋤一鋤地挖著。 儘管三月的湘西大山深處寒氣未退，走在路上的人群還穿著棉衣，可大寶和兄們卻汗流浹背，大寶將小棉襖連同汗衣衫一同脫下來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三寶和五寶效仿大哥脫光上衣，三個赤膊少年兒童在荒地上形成一道亮麗的赤背風景畫，他們揮汗如雨喊著勞動號子揮鋤挖著，緊握鋤頭棒的雙手磨起了一個個大小不等的血泡，大血泡爛了，紅紅的流出一包包的血水，血水順著手掌一滴滴地滴在剛開挖的泥士上，將黑色的泥土抹上一層烏紅色的″油\"，血泡佈滿了孩子們的雙手，從他們緊咬牙關，雙眉緊鎖的樣子，可以看出，大寶兄弟們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儘管如此，卻沒有一個兄弟停下來叫痛，鋤頭仍然在他們手中揮舞，只挖得荒地上大火過後留下的黑灰竄起老高，黑色的灰塵沾在孩子們的臉上、背上和裸露在外的四肢上，黑色的灰塵和汗水混和著在他們的身上塗上一層烏黑的″油″。 六寶年齡最小，人還沒有鋤頭棒高，他很不服氣地接受了大哥分派的任務，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抽打著荒地上大火過後留下的黑色灰塵，很快便成了一條黑″泥鰍″在荒地上溜來溜去。 孩子們渾身上下烏黑烏黑的，只有兩隻一閃閃的眼睛還在放著白色的光芒，他們的身後是一片芳香卻又沾染了孩子們心血的泥土！ 三寶一改過去懶散的毛病，他赤著背用一雙烏黑的小手舞動著手中媽媽為這群孩子特地定製的小鋤頭，隨著″喀嚓″″喀嚓″的響聲，一鋤鋤烏黑烏黑的泥土翻了過來，突然，他挖到一團烏黑的東西來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