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第2/3 頁)
盒遞給謝茉。
謝茉雙手抱著飯盒,悻悻一笑:“熱水洗鍋。”
鐵鍋本身的熱度把水燙溫,衛明誠拿起灶臺上的絲瓜瓤,彎腰仔細又快速地洗刷起鐵鍋。
刷好後,衛明誠又用抹布墊著手,單手握上鐵鍋一隻耳朵,拎起來把刷鍋水倒入灶臺另一側的泔水桶裡。
發力時,他小臂上肌肉繃出漂亮的瘦長線條,上臂的肱二頭肌將軍綠色短袖撐得滿滿當當,描繪出極具爆發力的肌肉輪廓。
暗金色的餘暉斜照進廚房,打在他血管和青筋凸起的小麥色手背上,在周遭昏沉襯托下,顯出莫名頑強的生命力。
謝茉一下子就理解了為什麼有人會賦予手性感、色氣等曖昧詞彙了。
太帶感了。
謝茉用力挪開目光。
衛明誠低沉的嗓音從斜前方墮下來:“做菜了?”
“嗯。”謝茉說,“剛炒了一盤乾煸豆角炒肉,正放在堂屋桌上。還有一道西紅柿炒蛋。”
衛明誠板直唇線,緩聲問:“怎麼不等我回來做?”
停頓兩秒,他繼續說:“我剛才在院門外說的都是真心話。”
謝茉笑容軟甜:“我知道。”
稍頓了頓,謝茉話頭一轉,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家務本就該咱們倆人分擔。”
話落,未留衛明誠接話的縫隙,她直接解釋道:“以做飯舉例,我不想洗碗,而且今天又突然起了做飯的興致,那麼我就擅自先挑了做飯這一選項。”
衛明誠定定注視謝茉:“做飯或者洗碗都不必你做,交給我就行。”
謝茉面上笑容愈深,卻是婉拒道:“哪有一個人又做飯又洗碗的道理。”
衛明誠從口吻到眼神都很堅定:“我們家可以的。”
像是有話難以吐露出口,停頓了好一會兒,衛明誠才凝聲開口道:“你肯跟我來這邊,我又怎會讓你再吃苦受累?”
話已開閘,接下來的話順暢起來,他說:“何況,結婚前我就說過可以一力承擔家務。既已承諾,我便會說到做到,絕不會反悔。”
一字一頓,像有千鈞之重。
婚前那次對話,謝茉目的在於試探衛明誠底線和包容度。想看
看他的三觀是否與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一樣陳舊頑固,無法磨合。
結果,她很滿意,出乎意料的滿意。
這一刻,謝茉是感動的,也相信衛明誠會信守承諾。
但,一輩子很長的,且人生路途變幻莫測。
如果家事全丟給一個人做,另一個人袖手享受,一年兩年,甚至八年十年,付出那人不會怨懟,那時間再長些呢?某些一掠而過,蜻蜓點水般的負面情緒,當事人可能都未意識到,卻會堆積在陰暗角落,日積月累之下,便會在未來某一刻劇然爆發。
不過,未來尚未發生的事情,是分說不到底的。
因而,謝茉說了另外一些考量和緣由。
“你也說是‘我們家’了。這個家由你跟我兩個人組成,我們倆一人一邊,彼此分擔,彼此扶持,方能共同擎起一個健康有序的家,這其中必然囊括了家務這一項。如此,不能讓你一人獨扛這個家,我要與你分擔。”
“分擔”這個詞擊中衛明誠心窩。
戰場上,他不缺分擔任務的戰友,但在生活中,他已孑然一身數年,不論具體家務,還是精神世界裡的喜怒哀樂、苦痛磨難全由他一人扛。
衛明誠眼睫垂落,掩住外溢的情緒。
謝茉見衛明誠態度軟化,便又添了把柴:“況且,參與經營家庭事務越多,便會越快對咱們這個小家產生打心眼裡的歸屬感。”
咱們這個小家……
衛明誠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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