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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得正在用勺子攪拌杯子裡液體的沈巖手一頓,他想起室友胡東迪他們,於是把勺子放好,站起來道:「不想喝了,我們走吧。」
周行川直覺自己說錯了什麼,只好拿上包跟著沈巖出去了。
走在路上也沒什麼人,路兩側種滿了樹,非常安靜。
「也不知道我們大軸出場會怎麼樣,你想去看其他組的演出嗎?」周行川問。
「不想,」沈巖走在略前一點的位置,「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
周行川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得出來他的語氣有些冷淡。
這時他們正巧經過一個小小的神龕,周行川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拉沈巖停下來,道:「你看,我們要不要拜一拜,說不定有神保佑我們就順利拿到劇院巡演了呢。」
這是定川的特色,很多地方都會在路邊修建神龕,住在附近或者路過的人都會主動放些貢品或是添香火。
沈巖低頭看了看,神龕裡面供奉著一座神像,只是他並不認識。
他道:「你拜吧,我不相信這些。」
語氣實在嚴肅,周行川難免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世上有千萬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願望,神憑什麼偏偏幫助你而不是別人呢?」沈巖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落在神龕上的樹葉拂了下來。
周行川一頓。
他倒是從來沒想過向神許願,還有「憑什麼」的問題。
沈巖接著道:「不過我還是寧願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至少實在絕望的時候,還有個可以祈求的方向。」
周行川微微側頭,「那那個時候,神又憑什麼來幫你呢?」
「我可以用其他條件交換,」沈巖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又像是輕鬆很多,微微笑著道,「比方說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之類的。」
沈巖果然如他所說,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其他組的表演。
等到正式演出那天,他非常罕見的遲到了一會兒。
田昕注意到他臉色有些蒼白,問:「沒事吧?臉色有點不好。」
沈巖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事,說:「早上起床有點胃痛,不過我已經吃過藥了。」
「真的沒事嗎?」周行川也問。
沈巖看上去實在是不太好,嘴唇都是白的。
「沒事,以前就有的毛病,吃過藥就好了。」沈巖道。
直到開場他都一直在後臺的角落休息,臨上場前周行川突然在側臺拉住他,然後伸手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可以的。」
沈巖點點頭,儘管胃部還在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他的手都是冰涼的。
但那天的表演他完成得非常好,至少把排練時的成果都完整展示了出來。包括其他人在內,幾乎是零失誤的完成了表演。
結束時主要角色都一起出來謝幕,臺下的掌聲如潮水一般湧過來,周行川抓住身邊沈巖的手,意外地發現他的手特別涼。
他更用力了一點,這力度像是在傳達什麼,沈巖於是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在頭頂強烈的燈光下對視,結果都因為完美地完成表演而放鬆地笑了起來。
田昕坐在臺下和指導老師一起起立鼓掌,激動得熱淚盈眶。
「作為大軸表演真的很不錯,」掌聲中老師對她大聲道,「沒有遜色於之前任何一組!」
田昕心裡也有數,劇院巡演應該是穩了。
當晚就是全組人的慶功宴,雖然還沒確定劇院巡演到底給了哪組,但田昕自掏腰包也要給大家慶功。
她比誰都清楚這段時間大家付出了多少努力,一個個給大家敬酒自己卻哭得稀里嘩啦,妝都花得一塌糊塗,還在喊著「這杯是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