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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所以顧客不可能違反規則,而我們必須遵從顧客定的規則,而且是絕對。」
新田瞠目結舌,頓時為之語塞,只能搔搔他剛剪短的頭髮。
「妳的意思是顧客就是神,絕對不能忤逆。可是如果要對顧客的任性照單全收,根本沒完沒了吧。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提出任性要求,不就無法收拾了?」
「這時候想辦法解決就是我們的工作。要是每位顧客都很有教養、很理性又很有耐性,飯店人就是最輕鬆的行業了。」
新田再度詞窮,深深嘆了一口氣。
「妳的心態很了不起,可是非得做到這種地步不可嗎?」
正當新田側首尋思之際,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這就是飯店。」新田回頭一看,是一位三十五到四十歲、身材消瘦的男子,穿著櫃檯制服。
「抱歉。我在後面聽到你們的談話。」
男子報上姓氏,久我。頭銜是櫃檯經理。
「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們會儘可能協助警方偵辦,如果有任何需求,請別客氣儘管跟我說。」
「這真是太感謝了。」新田行了一禮。
「新田先生,即便您喬裝成飯店人,也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困難。」久我笑容可掬地說:「基本上,只要讓客人感到舒適愉快就行了。注意言行舉止與談吐,也是為了這一點。自己說的話遭到反駁,每個人都會不高興,所以身為飯店人不要去反駁客人。但也並非甚麼事都要唯命是從。」
「這話怎麼說?」
「誠如我剛才說的,最重要的是讓客人感到舒適愉快。反過來說,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不見得要對客人的話唯命是從。」
「這是甚麼意思?好像在打禪機。」
「遲早你會懂的。只要和山岸在一起工作。因為她很優秀。」
聽久我這麼一說,新田再度看向山岸尚美。她以冷漠的表情接受新田的目光,但那雙丹鳳眼立刻就垂下眼簾。
※※※
吃了簡單的晚餐後,新田在山岸尚美的催促下進入櫃檯。但也不能立刻讓他處理住房手續,因此今天只是讓他站在後面觀摩櫃檯作業。當然實際上,新田的雙眼盯著一個個訪客。說不定這些表情一派輕鬆的客人中,潛伏著籌劃第四起殺人案的兇嫌。
即使如此──。
新田深深感受到,飯店的客人真是形形色色。即便乍看是商務人士,但每個人的氣質也是千差萬別。有身穿高階服飾的人,也有表情和西裝或皮鞋一樣疲累鬆垮的人。有對飯店服務生傲慢粗魯的人,也有莫名低聲下氣的人。
可能是週末的緣故,今天觀光客看起來比商務客來得多。有一組明顯是一家四口的客人,好像是從寒冷的地方來的,不斷地說著:「果然東京還是比較溫暖啊」。一家四口的父親,在填寫住宿登記表之前,先問山岸尚美東京迪斯尼樂園怎麼去?當然她不會催客人先寫住宿登記表,而是開始指著觀光地圖、客氣地向客人說明。絲毫看不出焦躁的感覺。
此外也有一眼就看出是混黑道的男人,以威嚇周遭人士的走路方式走到櫃檯,嚼著口香糖、只粗魯地迸出兩個字:「佐藤。」姓川本的年輕櫃檯人員再詳細詢問他姓名時,他在兩道細眉之間擠出皺紋說:「我就是剛才打電話來的人。拿紙來,我寫給妳。」
男子在填寫住宿登記表之際,川本低聲問山岸尚美,要不要請他先付押金,也就是保證金。山岸尚美隨即簡短回答,不用。
門房小弟走近櫃檯,川本準備把鑰匙卡交給他。但男子卻說:「不用了,不用跟來!」一把搶走鑰匙。新田以目光追著男子,結果看到一名打扮花俏的女子從旁出現,以左手挽住男子的右手,兩人朝電梯走去。
客人都走了之後,新田問山岸尚美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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