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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朝午笑道:“表面上卻看不出來。”
輕喟一聲,鐵獨行道:“是的,他脾氣壞,又臨死不屈,但形態上卻絲毫不會現露,外表看去他沉靜不波,其實一場暴風雨便往往在那平靜不波中猛然掀起,只要掀起,便不易停止,此次出關,不是我幾次壓制,他早就不顧一切的直搗大河鎮了,好在他反應快速,於激憤中仍然思維不亂,是而至今還算未曾吃過大虧……項真緩緩的道:“這卻十分不易,性子暴燥之人,每每有勇無謀,難顧大局,能做到奮昂中進退有據,激怒下策略不紊,這就令人欽仰了。”
深深的望了項真一眼,鐵獨行道:“非是鐵獨行讚譽老弟,放眼當今天下武林,能找出如老弟這般超絕的人材,只怕是大大的困難了。”
一拍手,西門朝午笑道:“我完全同意掌門之言。”
荊忍蕪爾道:“西門當家的同意,在下不贊成也不行了……”兩句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而在他們的笑聲中,兩個身高七尺有餘,腰粗膀闊的彪形大漢已飛也似的捲到!
當先一個臉孔平板、大眼、扁鼻、巨口、膚色泛著古”銅般的光輝,兩條手臂伸出來有尋常人的大腿那麼粗,而肌肉塊塊虯突如粟,堅實挺硬,站在那裡,活像一座萬年不動的山嶽!
旁邊這位同樣也是個巨人,濃眉、隆渠、黑髮披肩,手握的一根“行者棍”竟有兒臂般粗細,烏油油的閃亮泛光,臉上有表示強健的紅潤氣色,一口白牙,森森的,看見他令人想起野獸在噬人前一剎……鐵獨行向那臉孔平板的大漢一指,道:“項老弟,他叫黎東,是飛字門所屬的最得力弟子之一。”
點點手執行者棍的那位,鐵獨行又道:“這是魯浩,莽字門下的一把硬手。”
項真抱拳笑道:“能與二位合作,頗感榮幸。”
這二位仁兄,顯然俱是十分拙於言詞,一時竟險些答不出話來,兩張面孔漲得通紅,囁嚅了好一會,還是那黎東咬了咬牙,吶吶的道:“不,不客氣,項叔叔,我們都很笨……”鐵獨行笑斥道:“罷了,看你們兩個這種憨像我就有氣,跟著項師叔前去,一切都須聽從項師叔及西門當家,荊大俠的調遣,不得稍有違悻,知道麼?”
二人忙道:“知道了,我們一定聽令行事……”項真望望天色,正要說話,褐石澗的左右,後面,已響起了一片淒涼而悲壯的號角聲,角聲澈亮,直達對岸,在角聲裡,可以聽到戰馬長嘶,人聲叱呼,腳步奔跑的種種,聲息,唔,飛字門與莽字門的所屬已在調兵,準備展開行動了。
立刻,鐵獨行朝身邊的屠遠功揮手,屠遠功又加速奔了出去,片刻後,褐石澗忽然響起了同樣的號角長鳴之聲。
鐵獨行深沉的道:“藉著此機,三位可以一觀本派火器的威力。”
項真一笑道:“必定驚人無疑。”
唇邊浮著一抹冷酷的笑意,鐵獨行沒有作聲,這時,褐石澗內人影奔掠走動,兵器撞擊閃晃,須臾之間“獅”字門的人馬已挺持於前,總壇屬下則衛守在後,條理有序,井然不亂。
對面——
可以看見隱隱的人影移動,或是紅衫一現,黑衣微晃,偶而,也可看見一些穿著灰裘的漢子在往來奔跑,他們也像是極為緊張呢。
現在,項真已注意到無雙派在前面澗邊的弟子,每人手中全持著三隻連在一起的黑色圓簡,筒尾尚有之狀翼,圓筒的前端,正對著敵方,後面無雙派總壇的人馬,卻在這短促的時刻裡已安置好十處鋼架,鋼架呈四方形釘於地下固牢,中間一隻鐵梁離地三寸,鐵樑上有一根銀色的鋼條被用力倒壓向後,這銀色鋼條上便嵌連著一個碗狀物,碗狀物的裡面早已安放好一枚頭大的黑色渾圓物體,現在,一隻鐵鉤緊緊扣在那向後壓張的鋼條上,即會令人明白,一腳踢開鐵鉤,那鋼條立將猛力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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