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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盡手上的刀,看著眼前的撕殺,一把扯下頭盔,往空中一拋。任一頭青絲隨風輕揚,有的髮絲粘著鮮血。累了,真的累了,這一切該結束了。
“駕!”策馬衝上去,路過的地方,血濺一片,好,你們想死,喜歡殘殺,我今天就陪你們殺個痛苦。“蘭兒。”木頭策馬過來喊道,我沒有停下,大聲喊道:“今天讓一切都結束,夠了。”我說完一路狂奔著,我知道他一定跟在身後。但是我現在已經失控了,任由自己在馬背上顛著,所到之處,一片殘紅。感覺不到累,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此刻我殺紅了眼。
“嚴將軍回來了,殺啊!”身後計程車兵喊到,他回來了,正是時候,花赤,今天晚上我們就來個瞭解。我朝著羈風奔過去,他看著我,停下馬,看著我一身是血喊道:“你沒事吧?”說完一個跳躍,躍上我的馬背。手撫著我的頭髮,能感覺到手有點發抖,是我嚇著他了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要結束一切。我反頭看著他道:“我沒事,風,我厭倦了,結束戰爭吧。”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躍回自己的馬背上。大聲喊道:“包圍敵人,一個不放,戰到他們投降位置。”“殺啊!”士兵們跟著喊了起來,這裡接近有十多萬人吧,包括羈風在路上遇到的可能還不止。這麼多人殺成一團,到底為的什麼?想想真諷刺。
要戰爭結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戰勝或投降,既然自己不會投降,那麼就殺到別人投降,人類最原始的生存方式,弱肉強食。對這種撕殺聲我已經聽的麻木了。看著地上不斷增加的屍體,在這些屍體間遊走,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是機械似的揮著刀,有的敵兵甚至看到我就棄兵器抱頭竄逃,原來我也能這麼可怕。
還有人不斷的喊著殺,鼓聲依舊未停,兩方人馬混成一團,從衣著上來看,我方人馬好象要略多一些,在這人困馬乏,筋疲力盡的時候,人少的一方,註定必敗,今晚這一戰,夠這裡所有的人記上一輩子了,一個會纏你一輩子的惡夢,前提是你還有命回去做這個惡夢,戰場中間,花赤和羈風兩人殺成一快,旗鼓相當。看著他們殺了幾十個會合,依舊沒分出個上下,陳將軍又上去幫忙,花赤終於有點吃力了,早早結束吧。
“木頭,讓士兵們喊投降者不殺。”我奔過去對木頭說道,他點點頭,大聲喊著:“投降者不殺。”所有計程車兵全部跟著喊了起來,敵方的將士很多已經身心疲憊了,根本無力再戰了,再這樣也只是塗增死傷。這一戰雙方已經死傷無數了,看著東邊太陽漸漸升起,普照著大地,整整一個晝夜,這片天空下充斥著的喊殺聲,慘叫聲,打鬥聲,並沒有影響太陽的升起,終究只是人類的愚蠢與劣根性。顯得那麼可笑。
羈風可他戰了好久,陳將軍已經退下了,現在羈風已經佔了上風,加上心理作用,花赤已經漸漸敗下陣來,他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他已經沒哪個士氣了,眼看他的人馬已經不多了。他自己心裡也該情況結局了。
“莫罕花赤,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我朝他吼道,現在的他滿身是血,失去了原有的光環,頭髮散落,臉上的神情再沒往日的神采。他該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了,傷的傷,死的死,個個一臉驚恐,有的只有十多歲吧。“這次,我花赤輸服。”他大聲的喊著。依舊想保留他那份驕傲,我一臉默然的望著他道:“你一個服字,用多少人的命換的你可知道,你興師南下,帶著他們背景離鄉。遠離父母親人,到現在兩年多,又能有多少人能回去和家人團聚。你想擴張疆土,你可有問問他們想不想。”說完,我策馬回奔,這一切還不夠嗎?髮絲撫過臉頰,帶著血腥味。
“我真的錯了嗎?”他大聲的喊著,我停下回頭看著他,所有的人都停手了,戰場終於歸於寧靜,我看著他道:“問你自己。”他轉過頭四周觀望,他已經敗了,那麼驕傲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