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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立刻應下她的要求。
「珩哥哥,你不想嗎?」蕭箜儀上半身貼近他,放柔了嗓音,低喃般細聲問道。
蕭明珩滾了滾喉嚨,說不出話。
踩在他肩頭的纖纖玉足這時有了動靜,像一尾靈巧的魚兒,挑開他的衣襟,貼著鎖骨跟衣裳的縫隙,柔若無骨地鑽了進來。
蕭明珩瞳孔收縮,胸膛起伏變得劇烈。
他氣息不穩地握住她的腳踝,力道有些重,換來她一聲下意識的嚶嚀。
蕭明珩閉了閉眼,忍得額角青筋竄跳。
他再次睜開眼睛之後,蕭箜儀在少年眼中看到了翻滾的欲色,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
這一次,他再也沒辦法將自己骯髒的那面徹底隱藏。
蕭明珩緊緊箍著她的腳踝,薄唇緊抿,彷彿在極力按捺著什麼,鳳眸深邃幽暗,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蕭箜儀以為,蕭明珩是最近一段時日接觸到外人,才總算明白了男女之情。
這對於她而言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她就能更好地利用蕭明珩的渴望來拿捏他。
馴養惡犬講究張弛有度,時而要給他一點甜頭,令其放鬆神往。時而又要催生出他的更多渴望,讓他在貪慾的驅使下,任主人控制擺布。
可是,自己只不過是隨意地勾了他一下,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大?倒像是恨不得立刻生吞了她似的。
蕭箜儀不願逼他太緊,也怕惡犬忍到極限撲上來,思忖片刻,決定稍稍放鬆手裡的「繩子」。
她唇瓣抿出淺笑,柔聲道:「珩哥哥,我只是想讓你睡在床邊陪我,可以嗎?」
蕭明珩快要消散的理智,又被她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他掩住被搓得泛紅的指節,眸光複雜地看著她,嗓音壓抑地應下:「好。」
翌日再去請安,蕭箜儀發覺裴貴嬪的胳膊用紗布吊了起來,瞧著應是斷了。
昨日,裴貴嬪就是用那條胳膊撞的齊嬪,致使貓兒受驚,驚嚇到了蕭箜儀。
蕭箜儀心知此事是誰派人做的,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如今蕭明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勢單力薄的七皇子,他也有自己的眼線和人手。
就連皇帝安排在落月殿的那些個眼線,都已經被蕭明珩悄無聲息地替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既然是他自己的人,自然只會在皇帝面前說蕭明珩安分守己,無任何不軌之心。
皇帝以為他的七兒子盡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可以高枕無憂。殊不知,身邊人早被旁人用易容術頂替,他的耳目等同於擺設。
從前蕭箜儀去落月殿,還需提前讓小勝子把其他人支開。往後就不必這麼麻煩了,整個落月殿都堅固如鐵桶,外面的人根本窺探不到裡面的一絲一毫。
蕭箜儀偶爾也會在落月殿留宿。
蕭明珩會在她沐浴後,站在她身後幫她絞乾頭髮,在她細膩光潔如脂的身體上塗抹帶有梅花香氣的雪膚膏。他也會在她疲憊的時候,幫她揉捏肩膀腿腳。
他們私下裡獨處的時候,蕭明珩不像是皇子,反倒像是任她驅使的下人。
蕭箜儀有時興致來了想逗他,會故意勾著他往床上帶,可蕭明珩寧願睡在地鋪,也不肯和她共寢。他倒是不會出言拒絕,只是安靜地低著頭,沉默應對。
蕭箜儀有時候覺得,他謹慎小心的模樣,就像站在懸崖邊緣似的,生怕一步向前,便會不受控制地墜落,直至萬劫不復。
只是同塌而眠而已,何至於如此緊張?
他對他的自制力就這麼沒有信心麼?
日子這麼平淡地過下去,很快就到了年節。
按照宮裡的規矩,要先辦一場廣邀重臣的宮宴,待宴廳散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