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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們秦家是有三頭六臂不成?
吳不思也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是強人所難,可他也是沒辦法,「玉璫,你哪怕不救我出去,也一定要救婧兒。」
後頭的落夕聽見這句話,差點要氣得跳腳。
他說的這是什麼話?讓她家姑娘去救他的好表妹,救他的好妾室,他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相比較她的氣惱,秦凝反倒異常平靜,只是淡聲問他:「為什麼?」
上次她過來,吳不思還不想讓她牽涉其中,怎麼這一次,他忽然改了主意,還非要讓她想辦法救杜婧出去?
吳不思臊紅了臉,「婧兒她……有了身孕。」
秦凝聽到這個訊息,竟也沒多意外。
連意外的情緒都沒有,就更不說其他了。
若是秦凝露出詫異和失望的神情,吳不思反倒能自在一些,可她眼神平靜無波,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反倒讓吳不思羞慚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不思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我,我之前沒碰過她,只是前些日子喝醉了酒,這才犯下錯事。」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秦凝並不想聽他辯解,「你既然能給我寫放妻書,為何不提前給她也寫一張?」
讓一個妾室跟吳家擺脫關係,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我寫過,但是被婧兒……撕了。」
杜婧名義上是吳不思的表妹,可實際上兩人關係隔得老遠,都出了五服之外。只不過杜婧的娘親曾跟吳不思的娘親相熟,兩人這才以表哥表妹相稱。
若不是三年前,吳不思納了杜婧為妾,原本杜婧也不會被牽連進來。
「玉璫,我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好辦,可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不然我到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對父母?我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盡力救婧兒出去。」
他說完這句話,秦凝沉默了許久,沒有拒絕,但也沒給他肯定的答覆。
「我走了。」
不顧身後吳不思的呼喊,秦凝腳步沒有絲毫遲疑地往外走去。
後頭傳來一聲吳家二嬸的風涼話:「我早說過了,她跟咱們根本不是一條心。人家秦家可是百年世家,要不是當年被謝小將軍退婚,她哪會嫁到我們家來?」
秦凝不想跟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見識,頭也沒回,帶著婢女走出了昭獄。
剛走到外面,落夕便氣得跺腳,眼眶也是紅的,替秦凝覺得委屈,「姑娘,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乾脆讓他們在牢裡待一輩子好了。」
秦凝看向她,有些好笑地道:「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他把表妹領到家裡就算了,居然還搞出了身孕,真是不知廉恥。」
秦凝微垂下眼,「既然都收為妾室了,有這麼一天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底線一旦逾越了一步,那麼逾越十步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秦凝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落夕不滿地道:「可當初他明明跟夫人說,只是給走投無路的表妹一個歸宿,不會真的拿她當妾室看待,此生都只有夫人一人。到頭來,還不是食言了。」
秦凝不在意地笑了笑,沒接話。
秦家兒郎永不納妾,女子若嫁入別家,也必須兩年沒有後嗣,主君方能納妾。
這是秦家的規矩,當初秦凝跟吳不思成親之前,便已經說好了的。
可兩年之期還未到,某日,吳不思忽然將杜婧領了回來,說她父母雙亡,在偌大的京城無依無靠,只能來投奔他。
秦凝直言,照顧舊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何必非要納為妾室?
吳不思說讓她一個人住在外面總是不放心,可也不能讓她無名無分地住在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