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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箜儀既委屈又難過,閉上眼睛將他的胸膛往外推,可身上又困又疼使不出力氣,推了半天仍是紋絲不動。
少女急得臉頰暈紅,咬著下唇,烏濃的眼睫眨動,淚水就跟串珠似的滾落下來。
面頰的淚水被人輕輕吻去,恍惚間聽見有人說了聲「對不起」,緊接著卻是更多的疼。
偏偏由於疼痛的存在,蕭箜儀沒辦法安睡過去,只能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發出細碎的哭腔,身軀無力地輕顫著。
見她哭得鼻尖都泛了紅,蕭明珩心中又疼又愧疚,緊緊擁著她嬌小的身子,「很快就好了,你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了。」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默默在身體裡調轉內力。
蕭箜儀起初被鋪天蓋地的睏意纏繞著,像是被困在一個囚籠中,怎麼都逃脫不開。
到後來,有人劈開了囚籠,那種難以抵擋的乏困終於漸漸散去。
她的神思一點點變得清明。
蕭箜儀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瞳仁清澈明亮,靈動如幼鹿。
蕭明珩眼中霎時浮現出驚喜,「昭昭,你醒了。」
反應過來他們在做什麼,蕭箜儀的臉頰頓時紅得跟熟透的桃子皮似的,羞赧地嬌聲控訴道:「珩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
蕭明珩胸臆間頓時被失而復得的感受漲滿,他眼尾漸漸泛起紅,鼻子發酸,哽咽著抱緊她,「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蕭箜儀原本還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生氣,可是見他這麼擔驚受怕,那股氣不知怎的就煙消雲散了。
她知道珩哥哥不會為了私慾而傷害她。
剛才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他在耳邊說什麼解毒。
「我好多了,現在一點都不困了,」蕭箜儀忍著羞意,不自在地咬著下唇,問道:「珩哥哥,你在幫我解毒嗎?」
蕭明珩翻湧的心緒剛剛平復下去,聽見她的話,再次不平靜起來。
他愧疚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你還疼嗎?」
蕭箜儀別過臉,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蕭明珩正欲抽身離開,卻被她的手臂圈住了腰。他的心絃立刻緊繃,語氣也透著濃濃的緊張,「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蕭箜儀嗓音細若蚊喃,「……沒有。」
蕭明珩稍稍鬆了口氣,正欲再問她,卻被堵住了唇。
垂眸看去,卻見她羞怯地閉上了眼,濕漉的眼睫如同蝶翼,不停地顫動著。
跟剛才因為睏倦而閉眼是不一樣的。
蕭明珩毫無防備之下,被她輕易撬開了齒關。
他眼眸深暗,原本被理智死死壓制住的渴望重新佔據了上風。
蕭明珩扶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反客為主地吻住她,不停攫取香甜的呼吸。
床帳落了下來,映出兩道朦朧的身影。
殿內燭火燃了一夜,燈火如晝。
蕭明珩每次都會親吻蕭箜儀的手腕,看到她腕間的那條紅線越來越淡,直至徹底消失,他一直高懸的心這才落回平地。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牖灑進來,富麗堂皇的寢殿終於靜了下來。
蕭箜儀疲憊至極,靠在蕭明珩懷裡沉沉睡去。
蕭明珩看了眼她光潔白皙的手腕,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聽見窗邊傳來輕微的聲響,蕭明珩小心翼翼地將被她枕在身下的胳膊抽出來,幫她掖好被子,披衣下床。
待他走出寢殿,看到陳文瑜站在門口,呈上一張紙條,「殿下,這是趙大人派人送來的訊息。」
蕭明珩昨日吩咐趙景恪,調查阮貴妃跟皇后手中的秘藥從何處而來,趙景恪僅用了一日不到的時間,便給出了回復。
原來阮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