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柏繁知道胥暉說得有道理,可就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他開始想說不定昨天多打幾針抑制劑就不會發現這樣的事。
要是多打幾針抑制劑就好了,要是直接去了酒店就好了,要是能夠維持意識推開胥暉就好了……他和胥暉上床這件事已經足夠荒謬了,現在竟然還要因此耽誤工作。
柏繁的眼睛紅了一圈,咬牙不讓眼淚往下墜。
「你、你別哭啊……」胥暉慌了,昨天做得那麼兇,柏繁都沒哭,現在怎麼難過起來了,是因為他說話太重了?
柏繁聲音卻帶哭腔,覺得委屈:「我不想讓他們覺得oga不能演戲。」
胥暉聞言有些意外,但很快地理解到了柏繁的想法:「oga當然可以演戲。oga是有發情期,可發情期是要兩個人共同度過的,如果因此否定oga的價值,那alpha也該受到同等的對待。」
「柏繁,就算請了假,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你用了抑制劑,也貼了遮蔽貼,已經做到你能做的最好了。如果要論責任,那肯定是我的責任更大,誰讓我是你的……」胥暉輕輕地說出那個詞,「天命alpha。」
柏繁怔怔地望著他,眼角還有水光。胥暉心臟猛地加速跳了幾拍,他鬼使神差地低頭,吻上他的唇瓣。
很軟,還有淡淡的眼淚的鹹味。
幾秒之後,柏繁撇過頭:「誰準你親我的。」
他吸了吸鼻子:「可是如果我們都請了假,他們不就都知道我們倆……」
一個劇組的alpha和oga同時請了時間完全重合的三天假,但凡是個有思考能力的成年人都知道這意味著這個alpha和oga有一腿。
胥暉倒是不在意:「知道就知道吧。」
柏繁實在不是很想成為胥暉桃花新聞中的一員,小聲道:「那我的名聲豈不是毀了……」
「……你什麼意思?」被春風一度的物件這麼說,胥暉覺得受到了侮辱,「和我做很委屈嗎?」
可能在別人眼裡,一個名不經傳的新人能夠搭上胥暉這條船是幸運。可在柏繁眼裡,他和胥暉做愛就等於……他髒了。
柏繁:「不是委屈,是不道德,你都要有孩子了。」
「我都沒有結婚哪來的孩子?」胥暉想到了那條上了熱搜的爆料,「那是狗仔瞎編的,你怎麼什麼都信!」
柏繁:「你讓那個oga把孩子打掉了?」
胥暉冤枉死了:「沒有孩子!沒有產檢!那就是份體檢報告!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柏繁:「真的?」
胥暉:「千真萬確!」
柏繁心裡總算好受點了,他好歹沒有破壞別人家庭。
「你和於導請假吧。」柏繁雙腳落地,「我要先去洗個澡。」
他渾身都黏糊糊的,昨天做得太狠,他站起來時很費力,每走一步,就覺得渾身痠痛。
胥暉盯著柏繁一絲不掛的背影,喉結上下滑動:「我抱你過去清理吧。」
「不用。」柏繁扶著牆:「我的衣服呢?」
胥暉彎腰從地板上撿起一團可疑的布料:「好像撕壞了。」
柏繁皺眉:「那我穿什麼?」
胥暉想的是不穿,但知道說出口又會惹柏繁不高興,他從行李箱裡找出連標籤都沒拆的衣服和褲子,遞給柏繁:「尺碼大了點,你將就吧。」
柏繁點頭,走一步停一步地進了浴室。
胥暉從搭在床頭櫃的褲子兜裡摸出手機,準備給於導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傳出於導不滿的嘶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彭丘已經給我說過了!你倆真是好樣的啊!為了一己私慾耽誤整個劇組的拍攝程序!」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