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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切可人的笑容常駐在她臉上。
然而傳到他的眼裡,卻冰冷得像山泉。
“十二樓到了。”
她的聲音驟然打斷了他的想法。
舒正尋醒神,整了整思緒,向前走了兩步,等待電梯門開啟,同時也透過電梯的不鏽鋼鏡面看見了她胸前的名牌。
──徐芷歆。
的確,是新來的人。
他沒見過這個名字。
“上班愉快。”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她脫口而出。
舒正尋一愣,側頭看了她好一下子。
他打賭,一定有人要她記住某些員工的長相。
“……我儘量愉快。”
語畢,他笑了一笑,跨出電梯。
那個怪異的電梯小姐並沒有在他的腦海中停留太久。
愈接近午夜,他的工作就愈是繁忙。只要一忙,雜緒就靠近不了他。
“正尋,三號桌還有兩杯長島,送了嗎?”
張義睿的聲音傳進耳裡。
“送了。”
他應聲,手上還在忙著另外兩杯沙瓦,以及一杯B-52。
“八桌加點三瓶黑啤,你忙完送一下。”說完,張義睿端著兩杯酒,又鑽出吧檯。“那三瓶我已經記在單子上了,別重複記。”
“好。”
他的注意力都在那杯即將完成的B-52之上。
B-52不是那種只要把酒倒進去攪一攪就可以完成的一杯酒,一個閃神就可以讓它變成25-B。
變成什麼也不是。
忽然,一個身影坐上吧檯。
通常只要有人一坐上吧檯,下一秒就是會直接向吧檯內的酒保發出請求。
“Orange
一個女人的聲音。
舒正尋愣了一下。這杯酒不是沒人點過,而是沒人會用這個字眼來點這杯酒。他不自覺地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啊……”
就算無法平空回憶起某個人的長相,但是當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往往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出對方。
是那個付了他八千塊的女人。
他認出了她。
同時,B-52也變成25-B了。
“Shit!”
滿溢位來的牛奶酒,讓舒正尋不自覺地咒罵了一聲。
對方想笑,卻也忍住不笑。
“有必要這麼這麼激動嗎?大不了我換一種酒喝不就得了。”
“不是……”他趕緊抓來抹布,擦拭了幾圈。“我只是很久沒聽見它的原文名而已。”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叫它,”她聳聳肩,想了一下。“橘花?還是……”
“理論上……”他笑了出來,拿出另一隻乾淨的杯子,重新他的
舒正尋的話讓她笑了出聲。
“不過,在我為你完成‘菊花’之前,讓我先搞定這杯煩人的酒。”
他向她使了眼色,然後討回了該有的注意力。
為她遞上那杯橙花的時候,僅僅是三分鐘之後的事而已。
“很久沒看到你了,從上一次之後……”一句問候,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交際話。“三個月有了吧?”
“三個月?”
她拿起冰涼的玻璃杯,啜了一口杯中酒,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杜松子香。
“我記錯了嗎?”他反問。
“容我提醒你一下,”她將杯子放回了杯墊上。“三個小時前,我們才剛見過面而已。”
舒正尋皺了眉。三個小時前?
三個小時前他在哪裡?不就是已經在上班了嗎?
女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