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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講。&rdo;

&ldo;如果想要反悔的話，還是需要……&rdo;

&ldo;那是當然的了，需要我的許可。如果真是這樣，嗯……我也要有心理準備才行，請允許我佐佐木睦子就這麼獨斷了。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rdo;

第09章 虛無在真實裡

01

四月三日下午四點鐘，鵜飼和片桐來到了木津根醫院，接替深澤的是一位毛髮稀薄、叫做鈴木的刑警，他在醫院大廳等著和鵜飼等人匯合。

鈴木也是個體格壯碩的男人，三個人簡單地寒瞎後，正在聽醫生解說香山真理茂的病情時，深澤出現了，他對鵜飼等人眨了眨眼。四個人來到香山真理茂的病房，護士整理完角落的點滴架後就先行離開了。負責陪床的香山綾緒似乎察覺到刑警們的來意，點頭致意後朝走廊走去。鵜飼和深澤坐在床邊的長椅上，其他兩個人則站在窗邊。

臉色蒼白的香山真理茂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對於他們的問候或自我介紹，完全沒有半點反應，左手腕上裹著剛換過的白色繃帶。

&ldo;能告訴我為什麼要自殺嗎?&rdo;鵜飼婉轉地切入了正題。

&ldo;我……不知道。&rdo;真理茂緩慢地而有規律地搖搖頭，用細小的聲音回答道。

&ldo;是鵜飼和片桐及時發現了你，你才得救的。&rdo;深澤說。

&ldo;謝謝。&rdo;依然沒有表情變化的真理茂說。

&ldo;有原因嗎?&rdo;鵜飼又問了一遍。

&ldo;嗯……&rdo;真理茂找不到焦距的視線有些迷茫，她一度閉上雙眼。&ldo;我……&rdo;

刑警們默不作聲地等著，不久，真理茂咬著下唇，看上去有點吸困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亢奮。

&ldo;我坐在車上……&rdo;真理茂好不容易才開口說話。

&ldo;什麼時候?&rdo;鵜飼語氣和緩地問。

&ldo;昨天，我好久沒開車了。&rdo;

&ldo;嗯，我聽說了，車是租來的對不對?&rdo;

&ldo;早上我去拿車，然後……&rdo;

&ldo;然後怎麼了?&rdo;

&ldo;從家開到醫院。&rdo;真理茂說到這兒，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睜著眼來回看著鵜飼和深澤。

&ldo;你來到了這家醫院。&rdo;深澤重複她的話。&ldo;後來呢?&rdo;

&ldo;覺得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rdo;真理茂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答說，&ldo;身體突然感覺好疼，各個部位都疼，到醫院的時候人很更加不舒服，想吐。&rdo;真理茂閉上眼睛，沉默了下來。

&ldo;可是，回到家就好了嗎?&rdo;鵜飼想起了犀川的話說。

&ldo;對。&rdo;真理茂閉著眼睛點點頭。&ldo;回到家就沒事兒了，但是……&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rdo;真理茂全身顫抖，呼吸也斷斷續續，像是有個看不見的風箱，不停地朝著她的體內鼓氣。

&ldo;我想起了走過的那條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