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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很普遍啊，就像是赫爾曼。黑塞的晚年。&rdo;

04

香山綾緒領著犀川來到了臥室外的長廊。香山真理茂去了醫院一趟，就快回來了，這段時間犀川決走去香雪樓看看。

&ldo;犀川老師，您專門研究類似這樣的古建築嗎?&rdo;穿著和服的綾緒走在圍繞在中庭的走廊上說。

&ldo;不是。&rdo;犀川微微搖了搖頭說，&ldo;我不討厭但也不是很瞭解，我對建築沒什麼興趣。&rdo;

&ldo;可是，您是建築系的圭老師吧?&rdo;

&ldo;嗯，我的興趣是……&rdo;犀川快速地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的詞裡，選擇出幾個易懂的。&ldo;建造者和他們的心態與社會之間的機制。&rdo;

&ldo;機制?&rdo;

&ldo;也就是為什麼這樣做的動機和背景。&rdo;

&ldo;哦，&rdo;綾緒側著頭問，&ldo;那麼，您在香雪樓的時候，也會那樣思考嗎?&rdo;

&ldo;是的。&rdo;

這裡就是香雪樓，它存在中庭的另一側，發出吱吱聲的走廊有著現代技術無法超越的細緻感，彷彿可以人走在上面所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也是刻意設計出來的。

綾緒拉開門，犀川靜靜地看著。

&ldo;有什麼想法嗎?&rdo;綾緒回頭看著犀川。

&ldo;您是關東人吧?&rdo;犀川問。

&ldo;是的。&rdo;綾緒微笑著說，&ldo;我問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之前的機制，建造這棟房子的……&rdo;

&ldo;歷史性的建築物，並非是為了人的生存必然而建造，所以都是種浪費。&rdo;

&ldo;奢侈的意思?&rdo;

&ldo;不，所謂奢侈更接近人的生存……&rdo;犀川說，&ldo;為了圭某種義，奢侈有其存在的必要，炫耀權力的奢侈、證明自己的奢侈。但我所說的是扣除奢侈後的產物，而這些就是浪費。人類的歷史像是地層，經年累月越來越厚。這些歷史並非偶然，而是有意圖地也變成沒有作用、被故意設計成華而不實的一種普遍性。&rdo;

&ldo;請問這是讚美還是否定呢?&rdo;

&ldo;會是哪一個呢?&rdo;犀川微笑著說，&ldo;華而不實的東西無法褒貶，所以才會一直留存至今。&rdo;

&ldo;剛嫁過來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要賣了這香雪樓，之後住在大都市的公寓裡。連做夢都是這種想法，但現在……&rdo;

&ldo;無法放手了，是嗎?&rdo;

&ldo;思，如果可以的話。&rdo;綾緒微笑著說，&ldo;我丈夫是不會明白的。您看這走廊，我每天都會用抹布擦拭一遍，我生命的一部分已經和香雪樓密不可分了……但無奈的是，我也明白不得不放手。&rdo;

&ldo;真是意味深長啊。&rdo;犀川點點頭。

&ldo;您說什麼?&rdo;

&ldo;用抹布擦地啊。&rdo;

&ldo;哎呀。&rdo;綾緒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ldo;是真的，這就是我說的機械論。到最後，人類的生命也會慢慢地融入這種華而不實的事物之中。&rdo;

05

綾緒因為要去準備午